但祁逾不同,從小,只要遇見他不待見的人和事,他就沒給過一分虛偽的好臉色。
若是有人惹了他,這小子是真捨得下死手。
聽說高中的時候,王家的小兒子放出話要帶人堵他,祁逾自己一個人去赴約,本來大家都以為他那天要吃虧。
卻沒想到。
當天他確實是一個人去的。
帶了五條狼青,三條杜高,還有一頭虎背熊腰的藏獒。
從那天以後,王家那位就徹底洗心革面,還意外發現了自己超乎常人的運動天賦。
出了院就退學去國家青訓隊跑田徑去了。
後來,祁逾也因為這件事,被祁父一氣之下送到了國外留學。
起初,大家都以為他是二世祖的脾性,囂張跋扈不在乎別人的死活。
可他在國外那些事情傳回來後,他們圈子裡的人才恍然:
祁逾這人,不是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他是平等的不在乎任何一個人的死活。
包括他自己。
所以在S市的富二代圈子裡,不惹祁逾是大家幾乎達成共識的一件事。
田浩雖然比他們小几歲,但從小也沒少聽說過他的那些瘋批事跡。
所以在轉頭看見祁逾那張閻王似的臉時,才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祁......祁哥。」
踉蹌的被兄弟們扶起來,田浩用手扶著疼痛難忍的腰,齜牙咧嘴的試探道:
「你這是......」
而祁逾卻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沉著一張臉站在江綺遇面前。
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她。
「......」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江綺遇卻有種沒由來的心虛。
帶著像是背著丈夫來夜店玩卻被當場抓包的複雜情緒,她面無表情的指著田浩開始禍引動水:
「他讓我陪酒。」
「......」
此話一出,最震驚的不是別人。
那被冷不丁潑了一盆髒水的田浩差點原地蹦起來,指著江綺遇就高聲喝罵:
「你他媽瞎說什麼呢?!!」
說完,又將視線轉向祁逾,神情遠沒有剛才的囂張和不可一世:
「祁哥,你別聽這女人瞎說,我沒有......」
只是他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逾沉聲打斷:
「田......浩是吧?」
「祁、祁哥......」
此時田浩周身那些小弟見勢不好早就撤出三米以外,生怕濺自己一身的血,他一手扶著後腰,一手跟腦袋同頻率搖動:
「我沒,我沒有,我就是,就是想跟她喝杯酒認識一下而已,我不是......」
「喝酒?」
祁逾深吸一口氣,臉上沒有一絲髮怒的徵兆,周身溫度卻陡然拉低,壓得人呼吸困難。
他淡淡看向那一臉惶恐的田浩,語氣平靜說出口的話卻令人心悸:
「她說東我都不敢往西,她讓我打狗,我從A市打飛的都得來踹你,讓她跟你喝酒?田浩......」
男人絲毫沒有虛張聲勢,說話間,便又抬腿「砰」的一腳直接將站立不穩的田浩又踹的倒飛出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
「嗷!!!」
田浩整個人被踹的狠狠撞到了柱子,隨後又緩緩滑坐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他強撐著咽下喉嚨里的血腥味,轉眼又看到男人邁步向自己走過來,立馬下意識護住腦袋驚聲尖叫:
「祁逾!你不能打我!!!」
而祁逾聞言卻無動於衷,緩步走到他面前,抬腿重重抵在肩膀迫使他放開護住腦袋的手。
「我打你,是因為這裡只能讓我動手。」
保持著這個姿勢,男人微微躬身,嗓音低沉,語氣仍是一派平靜:
「如果這裡能開車,我一定第一時間撞死你。」
說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
「砰!」
這裡的動靜已經鬧的很大了,SLINX是個會員制的娛樂場所,能在二樓卡座的基本也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人們循著聲音漸漸圍過來,看著田家的小少爺被人翻過來調過去的踢,在場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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