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吳淞被秦宏打的蜷縮在地上,盛月曦上前,攔在秦宏面前。
「夠了!」
秦宏不可置信:「你要護著這個人渣?」
盛月曦皺眉,不知為何秦宏忽然發這麼大脾氣。
但這是她府上,聖旨剛剛才下,若是一會兒吳淞被人抬著出她府邸,那些不知情的人會怎麼說?本來今兒個吳大夫人來鬧過之後,坊間傳聞便不大好了,盛月曦實在不想再將秦宏給牽扯進來了。
盛月曦不說話,秦宏連連後退了幾步。
他閉了閉眼,眼底是濃重的傷痛。
「都這樣了,你還是護著他。」
是啊,從前他就知道,這個笑起來張揚明媚的女子,眼底從來就只有吳淞一個人,旁人再好,她也瞧不見半分。
不知為何,瞧見秦宏這個樣子,盛月曦心底像是被人用針刺了一下。
她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麼,但下一刻秦宏卻避開她的視線,看向還趴在地上的吳淞。
他知道吳淞是梁王面前的紅人,就連賀裕庭都不止一次和他說過,避開他的鋒芒,不要招惹他。
他明白賀裕庭的意思,一直以來,他雖然看不上吳淞,但也是能避則避。
可他秦宏願意讓吳淞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不是因為他是什麼勞什子梁王面前的紅人,他孑然一身,還怕這個?
他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因為吳淞是盛月曦的意中人罷了,若是他傷了吳淞,他怕盛月曦會難過,會傷心。
秦宏深吸口氣,壓下心底所有情緒,淡聲對還躺在地上的人說:「你匆忙回京,怕是還不知,陛下已經下旨,如今——你與這將軍府再無半分瓜葛了。」
「所以,盛月曦不是你妻子,你又比我好到哪兒去?」
「若是往後讓我再聽到剛剛那些話——」秦宏眸色狠厲:「吳淞,你信不信,本將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話畢,秦宏甩開衣袍,面無表情的出了將軍府。
盛月曦看著她的背影,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他……他說的是真的嗎?」身後傳來男人斷斷續續的聲音。
盛月曦回頭,看見吳淞被他的侍從扶了起來。
明明從前這個人一舉一動都牽扯著她的心神,如今看著,卻是有些陌生了。
盛月曦嘆了口氣,吩咐道:「去醫館請個大夫來。」
讓人將吳淞扶至會客廳坐下,大夫看過說並無大礙。
直到大夫替他上過藥,走了之後,盛月曦才開口道:「如今鬧了這一場,吳侍郎也該回府了。」
聽著她疏離的語氣,吳淞忍無可忍:「你還要和我鬧到什麼時候?如今你有了身孕,趕緊和我回府。」
盛月曦看了窗外,沒說話。
吳淞忍著全身快要散架的疼痛艱難的站了起來,「月曦,這是我們盼了多久的孩子?如今他真的來了,我們不吵了好不好?我們忘掉那些,我們和好吧,我和你保證,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別人,我們可以回到從前——」
「不會再有別人?」盛月曦側頭,看著吳淞,語氣平靜的問:「你忘了,枚夫人快要生了,你準備讓她打胎?」
吳淞啞然,他自然不可能讓枚兒打胎的,且不說這時候打胎一屍兩命,更重要的是,雖然他並不愛枚兒,但怎麼說她肚子裡也是他的骨血。
吳淞抿唇:「我以後不會碰她了。」
盛月曦搖頭,輕輕笑了一聲。
「吳淞,你看看你,自己說的話怕是自己都不信吧?」
吳淞急了:「我說的是真的,月曦,你相信我!」
「來不及了。」盛月曦說:「再說,我也不在意了。」
「吳淞,若是你對我還有半分情誼,往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不愛你了,半點也不愛了。」
*
昨個兒半夜開始下雪,一整晚過去,宮內銀裝素裹,到處都是雪白一片。
宮道上,天還未亮,宮人們就已經忙活了起來,紛紛清理著堆雪,以防貴人們踩住打滑摔倒。
明德殿。
順德也早早就忙了起來,瞧見蘇列過來,順德忙上前,討巧道:「乾爹,您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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