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疼嗎「好疼啊,祁淮。」
第四十五章
空氣死寂。
祁淮仿佛沒看到殿內突然出現的祁旻,嗓音輕的可怕。
「你說什麼?」
長寧卻不肯看他。
祁淮抬手,輕輕捏住長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你說,需以什麼入藥?」
他不是沒聽見,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也不敢去想,長寧這句話代表著什麼。
既然已經說出口,剩下的話說出口似乎更加容易了。
祁旻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所以,所以當初的凝華是——」
「是用我的血肉入藥製作而成。」
「不管你信與不信,三年前我給柳知意的藥,是真的。」
「可笑的是,明明凝華我都已經給你了,你卻不信,竟帶兵去大涼,劍指我的父王母后。」
「祁旻,那是我父王母后,他們視你如子,可有半分對不起你?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長寧冷笑:「有時候我在想我曾經愛上的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祁旻心仿佛被破了個洞,疼的他幾乎站不住,他下意識解釋:「珂珂,不是,我沒有,我只是去拿藥,我沒有——」
「你沒有動手。」
「你想解釋是齊國派人殺的我父王,破我大涼王城。」
「可若是沒有你,齊國怎會乘機而入?」
「我不知道那是齊國的人,珂珂,你相信我,如果我知道那是齊國的人,我怎會——」
「那又怎樣?」
長寧眼神像淬了冰,「祁旻,我自問沒有半分對不起你的地方,可你又是怎樣對我的?」
「你身上背負的罪孽,一輩子也別想償還。」
祁旻僵住了。
良久,他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遞到長寧手中。
「恨我嗎?」
「珂珂,來,殺了我,為你父王報仇。」
「你以為我不敢?」
長寧將祁旻塞到自己手中的匕首扔掉,嫌惡的擦了擦手。
「冤有頭債有主,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殺你太簡單了,祁旻,我要你每天都活在悔恨之中。」
外邊不知何時下起暴雨,祁淮看都沒有看一眼祁旻,拽著長寧的手將人拉到內殿。
「在哪裡?傷口在哪裡?」
祁淮邊說著便拉扯著她的衣襟——
「你幹什麼?」祁淮力氣很大,長寧壓根推不開他。
「……血肉入藥,你當時是傷的哪裡!」
「都那麼久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聞珂!若我當時在,絕不會……絕不會——」
長寧看著祁淮發紅的眼角,愣住了。
「聞珂,你是來報復我的吧?你一字一句要的是我的命啊!」祁淮痛苦道:「我當時為什麼不在,我為什麼不在!」
看著祁淮崩潰的模樣,長寧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她再也忍不住,抱住祁淮的腰,「不怪你,怎麼能怪你呢——」
那個時候祁淮在別院養傷,整日昏睡,這件事從哪都和他扯不上半點關係。
祁淮顫抖著身子,緊緊回抱住她。
良久,祁淮啞聲問:「疼嗎?」
長寧眼睫顫抖,嗓音透著遲到三年的委屈:「好疼啊,祁淮。」
祁淮放開她,找到她的傷口,胸口的疤痕,過去了三年已經變成淡淡紅痕。他顫抖的指腹輕輕撫過,「是這裡嗎?」
長寧閉眼應了一聲。
倏地,濕熱滾燙的觸感從傷痕處炸裂到胸腔,祁淮滾燙的唇瓣輕貼著她的傷口,親了一口,抬頭略微分離,又親了一口。
一下又一下,似乎想將她的傷口撫平。
吻的虔誠又熱烈。
明明傷口已經養好,這一瞬間長寧卻好像回到了傷口癒合的時刻。
像是有螞蟻在爬,緩慢磨人,癢意從傷口抵達到心尖最深處,留下磨滅不去的烙印。
長寧捧住他的頭,將他往上拉,毫無章法的吻上他的唇。
心頭一片灼熱,壓抑的情感像是要炸裂。
下一秒,她的雙手被抵到頭頂,年輕的帝王搶回主動權,將她壓在榻上,狠狠吻住。
所有情緒堵在胸口,怎樣都不能排解,腦中完完全全被眼前這一人占據,長寧掙扎了下手腕,想抱住他,祁淮卻霸道的牢牢將她籠罩在身下,不讓她亂動分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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