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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魏照已經罔顧非議,將這個民間傳言中的禍世妖姬帶進了門,可即便嘴上這樣說著,他卻沒有碰她的意思,只是諷刺道,「如今看來,衛姑娘恐怕真的是仙女下來渡劫,只為了禍亂滄泱而生的。」

而衛繚鸞在再次踏進東宮大門的那一日便沉默了下來,她沒有哭鬧也沒有做出任何違抗魏照的舉動,與嫁給褚師為蓮時歇斯底里的瘋狂全然不同,好像已然不是一個活物。

元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不僅在好友身側跳得更歡了,也時不時追問游光,衛繚鸞眼看著就要死了,她這一生最痛苦的時刻到底是在何時?

游光不答,反而跟她感嘆著野史所記並不準確。魏照只是把衛繚鸞帶回了東宮而已,根本沒有大張旗鼓地娶她,這一次也稱不上是什麼「東宮之亂」,後世之人恐怕是將滄泱的覆滅全怪在了衛繚鸞身上,才硬湊了這三次東宮之亂全安在她的身上。

何其可憐。

而魏照很快便看膩了衛繚鸞這木然的模樣,決定讓她和褚師為蓮見上一面。在送她去監牢的路上,他坦誠地說出了自己奪取她進東宮的理由——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她是褚師為蓮的女人。

他們魏家父子起兵謀反固然是因為早有野心,可褚師為蓮從奪取太子之位再到登基為帝的這段日子裡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而且到頭來他從未善待過這些幫他稱帝的功臣們,直到被囚於監牢也不後悔這一生所做下的錯事。

「我倒要讓他也嘗嘗後悔的滋味。」魏照不滿那肆意妄為的少年人已久,卻被迫對其卑躬屈膝,如今也終有折辱對方的一日,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而監牢里的褚師為蓮仍然如同剛被關押進來時那樣,面色沒有多少波瀾,一味地盯著牆壁或是柵欄發呆。從回到京師開始,直到今日淪為階下囚,只是短短三年罷了。三年間他卻逼死叔父入主東宮,又被曾經的臣子逼宮退位,這番起落可謂唏噓。但說是可悲,又怎麼對得起他親手造成的亂世紛爭?

衛繚鸞被推進那間牢房時,褚師為蓮正靠在牆邊仰頭望月,聽到動靜後才轉過身,但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時,那一直沒有起伏的神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他不顧鐐銬加身,幾乎是一躍而起,但卻不是接近日思夜想的女子,而是拼了命地向後退去,甚至想要迴避她的目光。

他在她面前未嘗沒有狼狽的一面,但是從未有哪一刻讓他如此惶恐,甚至顧不上那骨子裡的狂妄與高傲,第一次向身為贏家的魏照低下了頭,求對方不要如此折辱衛繚鸞。

他並不認為魏照此舉是折辱他,也毫不在意對方踐踏他的尊嚴,他只覺得衛繚鸞不應該為此受辱。

這讓元提有些驚訝,「原來他還知道衛繚鸞的處境有多屈辱,那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帶給衛繚鸞的嗎?」

這也是魏照想說的話,而且他很滿意看到褚師為蓮這無能為力的模樣,為此他叫人先帶走了衛繚鸞,自己獨自面對褚師為蓮,還想看到這個曾經目空一切的少年能為了心上人卑微到何種地步。

可褚師為蓮只是盯著衛繚鸞離開的背影,在這一刻才敢開口對她說了一句,「衛姐姐,是我食言了。」

聽聞此言,一直如提線木偶般被婢女牽著走來走去的衛繚鸞忽然腳步一頓,須臾,又繼續走了下去。

她沒有回頭,也不知道魏照又與褚師為蓮說了什麼,只知當天夜裡魏照便帶回了褚師為蓮已死的消息。

後世關於褚師為蓮的死法一直有所爭議,但元提卻在這畫裡看了個清楚——其實遠沒有世人所想的那般複雜,在魏照還未開口時,褚師為蓮便自盡了,他用他的死來阻攔魏照對衛繚鸞的折磨。畢竟若是他死了,衛繚鸞也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不用再充當折磨他的棋子。

為了防著他自盡,魏照早在將他關入監牢時便確認了他身上並無利器,但卻沒防住對方當場奪取了他的佩劍,就那樣像玩鬧一般捅進了自己的胸膛,他胸前本就有衛繚鸞匕首留下的那道疤,劍尖捅破曾經的傷口,這一次插到了底。滄泱史上最荒唐的少年君主就這樣輕易地死了。

聽聞這個消息之後,衛繚鸞臉上的神情還是平靜的,好似感覺不到絲毫的悲喜,連魏照都覺得無趣,吩咐著婢女看好她便離開了。

元提知道這時候距離衛繚鸞的死已經不遠了,眼看著這姑娘垂首坐在桌在不知在想什麼,她也跟著坐到她身側,喃喃道,「他死了,你該慶幸嗎?」

這些日子她時常這樣坐在好友身邊與其說著話,哪怕對方根本無法察覺她的存在,本以為這一次也只是自己的自言自語,可是話音才落,便見一直默然不語的衛繚鸞倏然抬起頭,狐疑地往身側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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