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縵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舒緩身體的疲憊,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遮住了全部身軀,只把鎖骨以上露出來。
她端起浮盤上的紅酒杯喝了一口,宴會上還喝了白酒,紅的白的混著喝最容易醉了,但她喝的不多,只是有些微醺。
顏縵最喜歡微醺下的狀態,腦子雖然有點發暈但卻異常的清醒,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事,說哪些話。
她拿起一側的手機,打開微信頁面。
許久不發消息,談祈深的聊天框都被其他消息壓下去了,還得靠搜索才能找到。
兩人上次的聊天內容還是自己上周日發的那兩條消息。
顏縵仰頭靠在浴缸沿,回想這些年與談祈深有關的經歷。
她閉上眼,吊燈明亮的光線落在她穠艷昳麗的臉上,一幀一幀的畫面從她腦海里閃過。
法國秀場,初次相遇。
北京重逢,成為他公司下的藝人。
那一年裡,她的猛烈追求。
談戀愛的兩年時間,談祈深上百次的單方面冷戰。
還有她無條件的哄人。
顏縵的纖眉蹙起又慢慢舒緩。
從前都是極力忍耐他,以後再也不用忍了。
以及無數個令自己醉生夢死的夜晚。
想到這裡,顏縵輕嘆一聲。
再難得到這麼契合的身體了。
結束了,全都結束了。
她面色異常沉靜的在聊天框敲下幾個字。
盯著綠色的發送二字。
——
『蘆園』。
一局斯諾克結束,不出意外江臨津獲勝了,賀承的心思也根本沒在打球上。
接過侍應生遞來的熱毛巾,兩人擦了擦手,拿起一側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江臨津看了看身側的談祈深。
他倒是不喝酒了,但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江臨津知道,他不可能睡著,眉峰緊緊鎖著,一看就是在生悶氣。
他看了眼包廂內的時鐘,算了算時間,談祈深到這裡快一個小時了,一般情況下,顏縵半個小時之內就到了。
江臨津隨口說了句,「今天也是奇怪了,你出來這麼久,顏小姐怎麼還不過來哄你?」
倏地,談祈深睜開眼,酒精把他的眼尾染紅,他冷聲說,「你提醒我了。」
他在去酒會之前就說好,這是最後一次給顏縵台階下,如果她還不解釋,那就不能怪他言而無信。
「提醒你什麼了?」江臨津坐在他身邊,看見他拿出手機,打開了顏縵的微信主頁。
「哎——幹嘛幹嘛?」
江臨津看清談祈深的動作後,眼疾手快的把他的手機奪走,放在一側桌面上。
他苦口婆心勸道,「祈深,拉黑解決不了問題,你總這麼做,顏縵遲早會煩你的。」
談祈深的目光落在桌面上, 漆黑而沉冷的雙眸被額前的短髮遮住了一些,眼裡沉鬱無波無瀾。
他也不想拉黑,只要顏縵與他解釋,他就能相信,兩人依舊和好如初。
可是這次顏縵怎麼不哄他了,明明是她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真的,聽我一句勸,你不能總讓顏縵來哄你了,愛情都是相互的。」
江臨津已經不知道與他說過多少遍了,他用失去和後悔總結出來的經驗,為什麼就是有人不信。
賀承輕嗤一聲,「你還成『情聖』了。」
江臨津沒搭理他,接著朝談祈深說,「你試著主動聯繫顏小姐呢?」
他拿起桌上談祈深的手機,剛碰到手上,就看見屏幕亮了上方彈出提示。
[顏縵發來一條新消息]
「等等——她先給你發消息了。」江臨津把手機遞給他。
談祈深掀起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手機,但這條消息的確是顏縵發來的。
他倏地鬆了口氣,顏縵還是來和他解釋了,他唇角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緊不慢的打開微信頁面。
江臨津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話又白說了,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他唏噓的搖了搖頭,「顏小姐還是真是好脾——」
他邊說邊低頭看了一眼顏縵發來的消息,說到最後時眼睛瞬間睜得老大。
「臥槽!」
看清那幾個字時江臨津忍不住冒出句髒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與顏縵的聊天內容,最下面的一句話赫然是三個大字。
【分手吧】
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
談祈深看清消息後那絲笑意瞬間撫平,呼吸猛然一滯,腦子空白一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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