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祈深低笑一聲,轉而換了一副正經表情,黑眸凝著她,「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顏縵疑惑的看向他,不可思議的反問,「你在說什麼?「
談祈深臉上沒有失落,退一步說,「那你總會給我一次機會了吧?」
顏縵攏了攏睡袍,語氣平淡,帶著疏離,「昨夜是我腦子不清醒,我們以後別再來往了。」
這語氣,妥妥的渣女口吻。
談祈深掀起眼,聽她這語氣是要和自己完全劃清界限。
他掌心收緊,胸口悶悶的疼,以為昨晚顏縵讓他進門已經取得了初步的進展,可現在,她為什麼還是那個態度。
冷淡,無情,對他像個陌生人。
與昨晚在床上時染著情慾完全不同。
談祈深只覺昨晚被冷風吹著的喉口更痛,嗓音低沉沙啞,一字一頓道,「我、不、同、意。」
顏縵才不在乎他同不同意,她起身下床,走進浴室之前留下一句,「你趕緊離開,我洗好澡之後,別讓我看見你。」
浴室門關嚴,房間裡只剩下談祈深一人。
窗簾被拉開,一束束光亮透進來,落在談祈深陰鬱沉穩的五官上。
他閉了閉眼,忍下心中陰刻的情緒。
他當然不會離開,好不容易有與顏縵面對面的機會,今天一定要和她說清楚,不然他以後別想再睡一個好覺。
談祈深坐在床邊等待顏縵把澡洗完,看見床頭櫃下面是一個書架的設計,上面滿滿登登的擺放著顏縵看過的書籍。
他隨意瞥了兩眼,能從書名上看出顏縵看書的方向很雜,書架上有心理學、繪畫、表演等不同類型的書,還有中文、英文、法文不同語言的書。
其中,有一本書引起了談祈深的注意,書內的頁面有經常被翻看的痕跡,還放在了書架最左邊,像是顏縵不久前才看過。
封面的飽和度很高,幾種艷麗顏色與黑色融合在一起,有一種特殊的高級美,上面寫著《薄如晨曦》。
談祈深提了點興趣,將書拿過來,隨手打開一頁,上面都是法語,還有顏縵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註的痕跡。
她專門勾下了一段話,在旁邊用中文做了翻譯——
『她在苦痛的深淵中野蠻綻放,盛開出一朵自由與欲望的艷麗花朵。』
她的字跡清秀,如同她本人一樣從容雅致。
談祈深挑眉,想要合上書放進書架中,但此時一個東西突然從書頁中飛下來,掉落在他的腳邊。
他垂眼,定睛看著地上這一張信封。
封皮上有種陳舊感,可見不是最新的東西。
上面用黑色鋼筆寫了幾個字。
收信人那一欄寫著[意意收]
寄信人那一欄寫著[唐傾朔]
談祈深無聲思考,突然想起來顏縵的本名叫做方梔意。
能稱呼她叫意意的,可見這個姓唐的和她關係不一般。
但談祈深沒當回事,左不過一個前男友罷了,他只是低聲嗤笑。
心道,這年頭還有人寫情書。
他不想看顏縵的隱私,想把信封再放入書中。
可剛撿起來,信封里突然露出一角照片。
談祈深拿著信封的手微頓,看著照片上笑靨如花般的顏縵。
他的手掌捏著這張信封,手指感受到的厚度告訴他,裡面不止這一張照片。
可照片為什麼放進信封里?
信封又為什麼夾在書中?
有種突如其來的直覺告訴談祈深,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糾結了幾秒鐘後,他還是打開了信封的開口。
裡面的確有一沓照片,看起來有十張左右。
談祈深已經做好了看見顏縵與前男友合照的準備。
他的眼睫垂下,隨意的抽出了一張。
但在看清上面的人時,他的呼吸瞬間屏住。
談祈深的眼中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那個人,為什麼和他那麼像?
這是一張艾菲爾鐵塔下的合照。
顏縵的頭髮要比現在短了很多,穿著一條紅色裙子,手中拿著仙女棒,像是在賀新年。
而拿著相機拍照的男人站在離她不遠處,看著顏縵笑的溫柔。
談祈深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他只那一個姿勢坐著,目光定定的落在照片中男人的臉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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