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起身,走到門口時,見談祈深已經走進電梯間。
賀承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倔脾氣。」
——
春去秋來,又過去半載。
巴黎的氣候顏縵留學時早已習慣,算上這半年,顏縵在法國的時間要比在北京還多。
她接下了卡達爾導演的戲,如今已經進組拍了四個月,她的角色正在做收尾工作,重頭戲已經拍完,劇組還有些拉拉雜雜的鏡頭要補錄。
卡達爾導演是個五十多歲的法國中年男人,與胡蘇泠是多年好友。
相同的是,他們都十分欣賞顏縵。
「今晚這場戲拍完,我給你放一周的假。」
卡達爾導演十分好說話,他和胡蘇泠一樣,都在工作時一絲不苟,精益求精,甚至可以說是吹毛求疵。
以至於顏縵聽見一周假期驚訝極了,「為什麼?」
她穿著劇組的戲服,妝造符合上個世紀中國女知青的角色設定,妝容淡淡,衣服質樸,奈何臉蛋出眾,再普通也掩蓋不住姣好的容貌。
圈內人皆知,卡達爾導演的劇組裡,有一位極為漂亮的中國演員。
卡達爾朝她讚賞的挑了挑眉,「你的第一部電影即將上映。」
顏縵驚喜的笑了笑,「我還沒有收到消息。」
定檔時間一般都會最後通知演員,以防耽誤所有人的時間,導演有途徑會提前得知。
「是胡導剛剛打電話來,與我來借你的時間。」卡達爾說道。
顏縵瞭然的點點頭。
胡導親自打電話過來,那差不多是板上釘釘了。
果然,在今日傍晚她收到了胡蘇泠劇組的定檔通知。
顏縵人生中拍攝的第一部電影,馬上會在中國內地上映,需要她回國進行為期一周的路演。
——
中國北京。
又是一年初秋,黃昏日落時分,天邊泛起金黃色的光暈。
『蘆園』內燈火通明,今日熱鬧極了。
因江臨津有大事要宣布,連羅熙都被賀承請來。
「快點啊,還說不說。」
賀承看江臨津在醞釀情緒,眼淚都快出來了,要把他噁心壞了。
江臨津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直接一口乾下去,終於把他今日要說的大事說出來了。
「我……我有兒子了。」
他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顯然還處在興奮和狂喜之中。
雖然他有百分之九十的確定,溫沫縈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種,但當他今天見到親子鑑定上的親緣關係時,還是沒忍住淚灑現場。
此話一出,連坐在旁邊喝酒的談祈深也沒忍住多看他兩眼。
「什麼意思?」
賀承聽了這話直接傻了眼,「你不一直都……」
江臨津這半年沒閒著,一直留在皖南照顧溫沫縈母子,雖不說兩人的關係有多少進展,但溫沫縈好歹是不再趕江臨津走了,溫父溫母還挺喜歡他的。
「不一樣,我說的是我親兒子。」
江臨津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打斷,斬釘截鐵說道。
賀承這下不知是恭喜多一些還是羨慕多一些,他看著江臨津說,「你小子彎道超車?」
江臨津美滋滋的笑了。
賀承低嗤一聲,攬著羅熙的腰,嗓音溫柔,「老婆,我們什麼時候把婚復了?」
羅熙直接推開他的手,一臉冷漠,「這事免談。」
她喝了口酒朝江臨津道,「恭喜啊。」
羅熙在這坐了沒多久,她提起包,與三個男人說,「你們玩的盡興,我有事需要先走一會兒。」
賀承馬上也起身,「怎麼這麼急,我送你?」
羅熙擺手,「不用,縵縵今晚的飛機,我去接她。」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誰人不知,顏縵兩字是談祈深的禁忌,這半年沒人敢提起來。
也就羅熙頭一次來沒什麼經驗了。
賀承和江臨津兩人同時不動聲色看了眼談祈深的反應。
但談祈深像是沒聽見羅熙這句話一樣,他眸眼低垂,手中拿著酒杯把玩,沒什麼其他情緒外露。
羅熙眯了眯眼,看著這兩個男人的反應,她哼笑兩聲,「都分手這麼久了,有什麼不能提的,說不定我們縵縵都有新的男朋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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