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長樂侯府,雖苦,但好歹不會被流放。」
「娘!」林沫看向她:
「你覺得我呆在長樂侯府,就能逃過去嗎?」
「難道不是嗎?」柳瑛蹙眉,不可能長樂侯府也被抄家流放了吧。
林沫搖頭,「當然不是。」
她抬頭朝身後看去,「長樂侯府,也在抄家流放的範圍內。」
呵!
沈家人哭鬧的樣子,可真醜。
真以為哭鬧一下,就能改變事實嗎?
天真。
林沫嘆息。
她都努力改變現狀,試圖避開這場禍事,但最後還不是一樣避不開。
柳瑛順眼她的雙眼朝身後看去,看到長樂侯府沈家眾人時,沉默了。
「娘,你別怕。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都可以。我長大了,我可以保護娘和姐姐。」林爍一臉嚴肅。
林沫嘴角輕勾,「好,靠你了。」
她弟弟,關鍵時候很靠得住。
就在此時,徐無晏停了下來等他們。
徐無晏朝柳瑛點了點頭,「岳母。」
柳瑛受寵若驚,連忙點頭。
說實話,這安平王的世子絕對稱得上是人中鳳。若不是他克妻,這樁親事怎麼也落不到自己閨女身上。
所以,對於這個女婿,她沒什麼好挑的。
唯一可挑的,就是怕他剋死自己閨女。
林沫知道他不是來跟自己閒話家常的,讓她娘和弟弟先走一步,而她和徐無晏在後。
她知道徐無晏找自己的目的。
說白了,就是懷疑自己。
但這事,她早就想好了說辭。
所以,不等他開口,她先開了口:
「世子,我之所以知道這一切,皆因一場夢。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我均在夢中見過。」
夢?
徐無晏皺眉,她的話,怎麼這麼讓人懷疑?
林沫知道自己沒打消他的疑慮,但她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只是扭頭看向他:
「世子,還記得之前跟你說的要求嗎?」
徐無晏眼底閃過一抹深沉,因為一個夢,她做這麼多準備?
還與長樂侯府脫離關係。
她身上有很多謎團,讓人看不透。
但目前來看,她對安平王府沒惡意,那就行了。
雙眼輕閃,點頭:
「你娘和弟弟,也是我的親人,我自然會護著他們。別忘了,你我現在是夫妻,夫妻一體。」
說完,雙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大步朝前面走去。
林沫愣了下。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事?
傍晚時,他們才走到京城外的風雨亭。
而此時的風雨亭已有不少人在等著,看到他們被流放的親人出現時,紛紛迎了上去,哭著抱上自己的親人。
過了風雨亭,就要正式踏上流放之路了,越往北走,越荒涼。
所以有親人被流放的話,一般都是在風雨亭這裡等。
解差在到這裡時,都會停兩盞茶的功夫,讓被流放的人與親人告別。
而親人也會趁這機會,送衣服或者銀子給自己被流放的親人,就希望他們在流放的路上,不用過得那麼苦。
要知道,流放路上,大人一日就是兩個窩窩頭,小孩就一個。
若遇事耽誤,窩窩頭都不一定有。
若沒錢打點或者買吃的,怕是活不到流放之地。
林沫沒興趣看別人哭得肝腸寸斷,雙眼掃過密密麻麻的人頭,最後在一角落發現了那一大群解差。
錢正昌正在其中。
另外一個皇后的人,是誰?
林沫現在看誰,都覺得像。
她有些惋惜,惋惜沒跟上容嬤嬤,不然就知道這隱藏在暗中的人是誰了。
她現在和徐無晏是一條船上的人,這在暗中像毒蛇一般盯著他們的人,不得不防。
林沫放下心中的隱憂,朝四周看去。
都是些熟面孔,被流放的人,還是上輩子的那些。
不對!
林沫雙眼眯了起來,多了幾家!
上輩子明明沒這幾家的,為什麼這輩子多了他們?
怕是因為自己的選擇不同,多了一些變故。
不等林沫細想,忽然前方的動靜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弟弟林爍,被人推倒在地上,緊接著刺耳的尖銳聲響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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