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倒下的金瘡藥,一下子被鮮血衝散。
「我沒得選擇,不拔掉,我沒辦法把鵬叔給帶回來,要樹枝太長了。」徐平貴懊惱:
「拔之前,我就想著用布條綁住了傷口的上方,這樣子還不會流這麼多血。我,我沒想到那麼多。」
他沒想起綁太久會導致肢體壞死,都怪他。
徐平貴一臉的自責。
「你已經做得很好,別自責。」徐無晏的聲音有些沙啞:
「木大夫,鵬叔他怎樣了?」
「情況不太妙。」木大夫搖頭,努力想著辦法止血:
「傷口太深,根本止不住血,再這樣出血,他很危險,所以必須把傷口縫合,只可惜我現在手上什麼都沒有,沒辦法給他縫合。」
木大夫嘆氣,他又要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他面前死去了。
徐無晏眾人沉默。
縫合……
當時時間緊迫,他們想到金瘡藥而已,完全沒想到要準備這些,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這個嗎?」
林沫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過來,打開遞到木大夫面前。
裡面靜靜躺著幾枚縫合針,以及一小團縫合線。
「對,就是這個。」木大夫激動,一把搶過林沫手中的小盒子,立即忙起來。
林沫也不生氣,留下了幾個瓷瓶,便走回之前的位置坐下。
她可是把皇宮的太醫署都給搬空了,這個怎麼會沒有?
徐無晏看向林沫,「夫人,幸虧你帶有。
你救了鵬叔一命,我謝謝你。」
林沫揮手,「小事。」
……
而就在他們這邊兵荒馬亂時,一道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們。
命真大,竟只傷到大腿。
為什麼不是穿腹而過?
桀桀!
……
等處理好徐大鵬的傷口,且給他塞了幾顆林沫提供的藥丸後,已是深夜。
讓眾人先休息後,徐無晏把徐平貴給叫到了外面。
「怎麼回事?」
徐無晏的聲音裡帶著一抹怒火。
普通的絆倒,不會傷得這麼深,這事必有古怪。
「是有人在我們回來的路上埋了繩子,我們經過時,對方拉動了繩子。鵬叔躲閃不及,被絆倒。
另外,路旁邊的山溝里倒插了幾根鋒利的樹枝。
鵬叔被絆倒滾下來時,大腿剛好砸中了其中一根樹枝。
少爺,我當時急著救鵬叔,沒去追躲在暗處偷襲我們的人。
但他離開時候,得我匆忙間看了一眼,對方身型不大。
這人,若不是個身材瘦小的男人,那就是個女人。」
當時太暗了,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徐無晏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看樣子是沖他們來的。
「少爺,對不起,我沒保護好鵬叔,也沒抓到兇手。」徐平貴內疚。
「這事不怪你。」徐無晏搖頭,一臉冰冷:
「對方是沖我們來的,遲早會露出馬腳,抓到他早晚的事情。」
讓徐平貴進去休息後,徐無晏雙眼淡漠地看著天空的冷月。
到底是誰,這麼想弄死自己?
自己都已經被流放了,還不放過自己。
他雙眼朝解差住的方向看去。
或許,他能給自己答案!
……
翌日。
徐大鵬醒來時,他們已經出發。
看了一眼馬車方向,林沫並沒湊上去表達所謂的關心。
而是低著頭,想著事情。
今晚,他們會在驛站過夜。
這是他們這十天來,第一次在驛站過夜,而且還能吃上一頓飽飯。
只是這飽飯……
林沫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她看向隊伍其他人,這事,她要不要說?
就在此時,徐無晏從馬車上下來了。
「鵬叔已經醒了,除掉虛弱點外,並無大礙,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嗯。」林沫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徐無晏嘆氣,「夫人,鵬叔受傷的事情,並不是偶然。
是有人在背後想算計我們,所以,沒找出這個人之前,你得小心一點。你一個人不要到處亂跑,去哪,帶著個人。」
林沫點頭,「好!」
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徐無晏神情嚴肅:
「夫人,你可以試著依靠我。不說你我是夫妻,就說我們現在共坐一條船,我也不想翻船,對不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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