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這裡根本就不會有暴風雪,你就是在危言聳聽,想嚇唬人。」陳志華一臉高傲:
「這種危言聳聽的話,還是少說為好,免得貽笑大方。」
眾人也跟著紛紛點頭,指責林沫不該說這些話來嚇唬大家。
日子本來就已經夠難了。
若還要為這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擔憂,這日子會更難過。
徐無晏雙眼冷漠地看著陳志華:
「我夫妻二人說話,與你有關係?
放在京城,你這種行為就叫聽牆角,最讓人不齒。」
陳志華臉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
但很快,又冷笑起來:
「那也是因為你們自己說話太大聲,怪誰?
而且這不是你家,你說這麼大聲,不就是想讓人聽嗎?」
所以……
徐無晏冷笑,忽然伸直手。
手對準陳志華時,食指立即彈了出去,一枚銅錢,以雷霆萬鈞之勢,朝陳志華飛去。
砰!
「啊啊啊!」
陳志華捂著嘴巴,痛苦哀嚎起來。
等他鬆開手時,他的手心多了一口血,而血中靜靜地躺著一顆大黃牙,以及一枚染血的銅錢。
他抬起頭來,露出沾滿了血的嘴,「你……」
「你擋路了。」徐無晏一臉冷漠地打斷他的話:
「前面有隻臭蟲,我想打它,誰讓你擋在它面前,活該。」
臭蟲?
林沫捂嘴偷笑。
陳志華臉色變得更難看,剛想開口罵徐無晏是故意的,但看到他再拿出一枚銅錢在手中把玩時,所有的話,全憋屈地吞回了嘴裡。
徐無晏這個囂張的傢伙,皇帝為什麼不把他跟他爹一起砍了?
眾人見徐無晏出手,紛紛低頭假裝在做自己的事情,不敢再說話。
現在根本就沒人敢惹他。
聒噪的人,終於安靜了。
徐無晏滿意。
雙眼落在林沫身上,「像這種小人,不用管。
看不順眼,直接抽飛他,我替你兜著。」
林沫,「……」
看了一眼不遠處陳志華一臉憋屈的樣子,林沫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你這建議不錯,下次就這麼做。」
成功看見陳志華再次變了臉色。
林沫直接捂嘴偷笑,嚇唬人也挺有意思。
「好。」徐無晏點頭。
但接下來,他壓低了聲音:
「暴風雪的事情,你說的可是真的?」
林沫點頭了點頭,數了下手指:
「明天晚上開始飄小雪,後天就開始大雪,接下來就是連續的七天的暴風雪。我們最少會被困七天,這七天會凍死很多人。」
徐無晏算了下時間,剛好抵達神醫谷附近的時候。
「夫人,這事,你不要對旁人說了,我會處理。」
說完,讓林沫呆在這裡,而他轉身朝外面走去。
他不願意她再被人非議。
林沫聳聳肩,沒說話。
他攬去,自然最好,省得她頭疼。
而出了門的徐無晏,吹了下冷風,轉身便準備去找老魏說這個事。
如果真的如林沫所說,三天後會有暴風雪。
怕是真的要凍死很多人。
現在,都很多人受不了,再冷下去,更受不了。
所以,這事必須提前準備好才行。
特別是他們要確定暴風雪來臨時,他們所將到達的地方是哪裡,是否有驛站可供他們躲避。
而他剛走了幾步,就被一臉消瘦的錢正昌攔下。
「聊聊?」
徐無晏看了他一眼,點頭,轉身朝驛站外走去。
直到一片空曠處,他才停下腳步:
「想聊什麼?」
這四周的情況,一眼盡收眼底,不怕有人偷聽。
錢正昌神情嚴肅地看著徐無晏:
「你已經知道是誰派我來殺你了吧。」
見徐無晏點頭,錢正昌沉默。
他的家書,周周轉轉,到了魯陽城後他才收到。
林沫說對了。
他家人……已經死了。
信的字跡,和他妻子的一模一樣,但他卻知道信不是他妻子所寫。
他妻子是個的熱愛生活的人,每次給他寫信,都會在信裡面放一朵鮮花或者一張樹葉。
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而且她最愛留的標記都沒有。
所以,他知道他妻子已經出事。
想到這個,錢正昌紅了雙眼,手也忍不住握成拳頭。
他抬頭看向徐無晏:
「我並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殺你,但我想知道我家人是不是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