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林沫,伸手把她的銀票拿了過去。
「開春後,我會到漠城去找你。」
林沫點頭,轉身朝前面的酒樓走去。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錢,不去嗎?」齊正非看著她的身影問道。
「你會去的。」林沫沒回頭,而是朗聲說道:
「因為你是鐵衣郎,我信你!」
齊正非心一驚,她竟知道自己當過兵!
但心這會卻猛烈地跳了起來。
那是被信任的激動。
齊正非忽然懂了什麼叫做士為知己者死。
這是在軍中時,他沒感受到過的。
他受傷無法再帶兵打仗時,迎接他的只有冷嘲熱諷與無情的拋棄。
……
齊正非緩緩地站起來,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
「你放心,我齊正非必到。」
他走了一天,求了一天,硬是沒弄到一點吃的喝藥。
想到寨子裡餓的面黃肌瘦人,以及因為傷痛躺在地上打滾的人,齊正非絕望。
因為自己的無能,絕望下他才會頹廢地坐在這發呆。
卻不想,這一坐,竟遇上了貴人。
有了這銀子,他們就能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從今往後,她就是他的主子。
他的主子叫林沫!
直到林沫的身影徹底不見,齊正非才急匆匆地朝藥房方向而去。
等拿銀票時,才發現銀票中夾有一張藥方。
看著那娟秀的字跡,猜到可能出自她的手,齊正非連忙遞給一旁的大夫:
「大夫,你快給我瞧瞧這藥方治什麼病的。」
如果重要,他得儘快給她送回去才行。
……
林沫到時,徐無晏已經點好了四個菜,四個菜都是她所喜歡吃的。
「快坐下來,菜都要涼了。」徐無晏起來,拉開一旁的凳子,讓她趕緊坐下來。
林沫頷首,順從地坐了下去。
徐無晏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些牛肉:
「這裡牛肉少見,可能做的味道不是很好,你將就的吃一些。」
「有的吃就不錯,我不挑剔。」林沫搖頭。
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來。
徐無晏見她開吃,也拿起了自己的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他有些好奇地看向林沫:
「你剛才那男人,你認識?
他看著不像普通人。」
不說別的,就說他那坐姿,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坐著時,腰杆都挺得筆直,絕不簡單。
林沫停頓了下,又很快繼續吃起飯來。
點頭:
「嗯,他曾經是一名鐵衣郎。」
徐無晏沒意外。
看他那坐姿時,他就有幾分猜測。
林沫伸手夾菜,同時把他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這一次徐無晏吃驚了。
他一臉不敢置信,「那個一根紅纓槍挑遍軍中無敵手的齊正非?」
隨後,一臉恍然:
「怪不得他離開軍中後,就沒聽說過他的消息。
原來他隱居在這偏僻的鄉下的地方。」
想到他現在的樣子,又忍不住唏噓。
若不是出了意外,他齊正非前途無量。
可惜了。
林沫點頭,吞下嘴裡的牛肉:
「我讓他開春後到漠城去找我們。」
說著,抬起了頭:
「到漠城之後,我需要人。」
是我,不是我們。
林沫在他面前沒隱藏她的野心,重生後,她也有了自己的野心。
徐無晏沒任何意外,他早看出來了。
所以他贊同地點了點頭:
「傲氣的鐵衣郎不好收服,可一旦收服,他便對你忠貞不二。如果夫人能收復齊正非,他絕對可以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一個有勇有謀的人,難尋。
林沫詫異,他沒意見,或者說,不生氣嗎?
徐無晏挑眉:
「夫人,你這眼神,要不你解釋下?」
林沫挪開眼,低下眉:
「沒什麼好解釋的。」
「夫人,你我夫妻一體,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徐無晏輕笑:
「而到了漠城後,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在你身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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