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小的,直接被嚇得跌坐在地上。
這一幕沒能讓林沫臉變色。
在看到托盤以及其蓋子的形狀時,她就已經猜到。
不得不說洛王是個狠人。
自己的管家說殺就殺,好歹也是跟在他身邊的老人,不是嗎?
該推出來時,毫不猶豫地推出來。
錢興隆一直暗中觀察著她們的表情,見他們都沒任何驚恐之色,忍不住有些遺憾。
但他很快就收起了臉上的表情,神情認真:
「王爺查了,這事完全是李茂的主意。
他是因為不滿你對他的無禮,想發私憤,所以便安排人想殺了你出氣。
王爺得知真相後,當場砍殺了李茂,並且讓我拿著李茂的人頭來向你們賠不是。」
「嗯,洛王的速度,可真快!」徐無晏笑得有些假。
真相如何,他們心知肚明。
李茂,不過是洛王推出來平息事態的替罪羊。
洛王不想把事給鬧大。
「王爺英明過人,想騙過他,難。」錢興隆一臉正色:
「而且王爺眼裡容不得沙子,李茂欺上瞞下利用洛王府發私憤,罪有應得。」
說到這,錢興隆停頓了下:
「另外王爺聽聞你身受重傷,所以特派府中的大夫過來給你瞧瞧傷口,希望你不會拒絕王爺的好意才是。」
「不會,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徐無晏依然一臉疲倦。
他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擱在車轅上:
「麻煩了。」
錢興隆朝身後的大夫使了個眼色。
大夫會意,立即上前去給徐無晏把脈。
在大夫把脈時,徐無晏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似是睏乏的厲害。
這時錢興隆看向林沫:
「你們今晚要住帳篷?要不要我跟負責押解你們的解差說下,把你們接到洛王府暫住一晚?或者城中的客棧也可以。」
「不用。」林沫拒絕:
「不是自己家,住不習慣,我怕我會忍不住半夜起來拆床板,拆屋子。」
錢興隆,「……」
她是敢說的。
錢興隆搖了搖頭,目光盯著帳篷,「能看下你們的行禮嗎?
畢竟是安平王的後代,我看你們缺什麼,隨後給你們補上,算是我今日莽撞的補償。」
「隨意!」林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在他掀開帳篷門走進去時,緩緩開口道:
「真的能給我們補上嗎?
我們缺錢,你若是給我們補個十萬八萬的銀子,我們絕不嫌多。若是一千幾百兩,也不嫌少。」
帳篷內的錢興隆,身體僵了僵。
掃了一眼帳篷內,轉身走出去,搖頭苦笑:
「你倒是會抬舉我。
我就是個臭當兵的,哪有這麼多的銀子。
補點吃食什麼的還可以,銀子什麼的,我真有心無力。」
說到這,錢興隆看向眾人:
「王爺仁慈,念曾經同朝為官之誼,便讓我送來了包子,王爺說了,今晚他請大家吃肉包子,人人有份。」
一聽肉包子,沒錢的人,個個雙眼發亮地驚呼。
一旁林沫搖頭:
「洛王小氣。
就只請肉包而已,應該再大氣點,每家來只雞什麼的也可以啊,或者送幾頭豬來,讓大家吃肉吃個夠。」
錢興隆眼底閃過一抹不悅,這女人故意的嗎?
瞧見眾人都朝自己看來,他輕咳了下:
「這個抱歉,因為來得匆忙,沒準備得這麼多,還請各位不要見怪才是。」
他的話一落,下人就抬著一籠籠的肉包進來。
錢興隆立即熱情上前給眾人分發。
這一次,林沫沒說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還有一句,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錢興隆之所以會這麼做,不用想,洛王指使的唄。
看他進出驛站各個房間,林沫嘴角處的冷意漸深。
他在找鐵礦石麼?
她朝徐無晏看去,剛好與睜開眼的他來了個直接對視。
兩人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打探消息。
但林沫比徐無晏知道的要更多。
洛王大張旗鼓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消失不見的鐵礦石,是不是在他們這。
等錢興隆回來時,大夫早已結束了把脈:
「怎樣?」錢興隆一臉平靜:
「徐無晏他的身體有大礙嗎?」
「脈象混亂,身體氣血虧空……」
大夫文縐縐地說了一大堆,最後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