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吧。
反正自己丟臉已丟到家了,再丟臉點也無所謂。
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後,他往林沫方向挪了挪位置,試探地問道:
「徐少夫人,你來這裡是為了雲嵐山的事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林沫掃了他一眼:
「說吧,前面是什麼情況?」
若不是為了從他這裡了解下前面的情況,自己早走了。
出於報復心理,李成廣沒有絲毫的隱藏,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他一臉的鬱悶,右手也狠狠的往地上一拍:
「徐少夫人,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明年的今日怕就是我們的忌日了。
不過我得給你慎重的聲明一點,我到雲嵐山之前,並不知道徐無晏在雲嵐山上,我要是知道要跟你徐家人打,我絕對不往前湊,這個,你相信我。
我就是因為知道山上的人是你男人他們,我就立即打了退堂鼓,沒想到一離開,就遭到了追殺。」
所以,這個恩,他李成廣記住了。
而仇,他李成廣也一樣記下了。
林沫皺眉沒說話。
雲嵐山的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沒想到白虎堂的莫北桑竟叫了這麼多人幫忙。
見林沫沉默,李成廣朝四周看了一眼:
「徐少夫人,其他人呢,怎麼不見他們?」
說著,李成廣還忍不住開起玩笑來:
「沒見其他人,不會就你一個人過來了吧?
還有你不會是打算一人單挑幾百人吧!」
等看到林沫朝他點頭時,他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好一會,他才把自己因為驚訝而張大的下巴給合上。
最後面露苦笑,「要是這樣子的話,徐少夫人我建議你還是趕緊跑吧。」
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是莫北桑等人的對手?
就算是加上徐無晏,來個裡應外合什麼的,也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更何況,莫北桑這個人向來不按套路出牌。
之前他還吩咐人去收購火油,這讓他有種不妙的預感。
「跑是不可能的。」林沫搖頭:
「我的丈夫還在雲嵐山上,我怎麼可能拋下他不管?」
說到這裡,林沫站了起來,「我該走了!」
隨後她目光落在李成廣身上,挑眉:
「我很好奇,你說你的手臂傷成了那樣,你不疼嗎?算了,我估計你是真的不疼。」
說完之後搖著頭轉身離開。
李成廣被她突然轉移話題的行為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有傷怎麼可能不疼?
他目光落在自己還在流血的左手臂上,忽然哀嚎了起來。
「啊啊啊,好疼!」
「快,誰快來幫我包紮下?」
……
一旁的田子松不耐煩的伸手挖了挖耳朵,他怎麼感覺李成廣越來越蠢了?
他師父還讓自己跟他呢,學他嚎叫?
那還是算了。
田子松雙眼朝已經走進黑暗中的林沫看去,眼裡多了一抹疑惑與不解。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他扭頭看向一旁已經停止哀嚎的李成廣,「你怎麼不叫了?
我師傅說了,疼就要喊出來!不然誰知道你疼?
你繼續喊吧,我不會介意的。」
李成廣扯了扯嘴,傷成這樣,就算不說傻子也知道疼,好麼!
他深呼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包紮好的傷口,然後站了起來:
「你要跟我回漠城,還是跟著去看熱鬧?」
李成廣臉上閃過一抹不懷好意。
若不是受傷了,他肯定跟上去看熱鬧。
畢竟莫北桑栽跟頭的畫面,難得一見。
「那你怎麼不去?」田子松反問。
「怕死,還有受傷了。」李成廣也晃下自己的手臂:
「就我這情況,你覺得我適合去湊熱鬧?」
「一樣!」田子松板著臉。
不過他有些擔心的朝林沫離開的方向看去:
「你說她會有事嗎?」
「你擔心她?」
「她救了我們的命,擔心,不應該?」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徐家人都不是傻子。」
「你很看重她,那你會站在她那邊嗎?」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走吧。你就不怕莫北桑的人再殺個回馬槍?」
……
就在林沫往雲嵐山方向趕去時,莫奇已站在了莫北桑面前:
「主子,我們失敗了,還損失了三人!」
說這話時,莫奇的頭壓得很低,一臉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