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就算是寒冷的天氣,也阻擋不了眾人的熱情。
另外阻擋不了的,還有勞動百姓的智慧。
因為街道不大,所以林沫定下規則,源城街道兩側不許擺攤。
但為了賺錢,百姓都是聰明。
要不就挎著籃子在街上兜售東西,要不就推著個小推車來個流動經營。
對於這些,林沫沒阻止。
只要不阻擋通行,不擋道就可以。
而且有這些人在,才能好好牽制在市集裡的商販,免得他們以次充好,或者缺斤短兩敗壞源城的名聲。
雖然她立下了規矩,在源城裡做買賣不許以次充好、缺斤短兩之類的,但總有些人喜歡陽奉陰違,以為自己不知道。
所以,她允許這些人存在,一旦市集裡的人違反規則,就會被逐出去,然後再從這些人中挑選合適的人到市集裡面去擺攤。
這就叫做競爭。
「少夫人,源城這幾日多了很多陌生人進來,而且這些人進了源城之後,就是到處亂逛踩點。」徐平貴皺眉:
「今日還有人試圖上船到這邊來,被船夫打下了水。
另外,大棚附近也多了許多陌生人。
怕是來者不善。」
林沫點頭,「的確來者不善。
這些人,怕是有些是姜文浩和何家的人。
姜文浩恐怕是要按捺不住了。」
說到這裡,林沫站了起來,走到窗戶旁,伸手推開窗戶,寒風瞬間吹散了書房內的炙熱。
林沫打了個冷戰,她抬頭看向昏沉的天空:
「京城發生了變故,錢皇后的兒子死了,錢家被打擊,姜文浩想儘快結束這裡的事情,趕回去幫忙。」
看了一會天空,林沫扭頭回來繼續說道:
「下雪時,恐怕就是他動手的時候。」
畢竟下雪時,因為天氣的原因大部分人都會放鬆警惕。
大棚里的蔬菜瓜果嬌貴,一旦大棚壞了風雪飄進去,裡面的莊稼不是被凍死就是被凍熟。
這樣一來,在他們的眼中自己就是損失慘重。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可是在不斷地告訴他,自己的錢都花在這大棚上了,若是毀了自己就損失慘重了。
徐平貴抿起了嘴,「我加派人手暗中盯著,防止他們搞事。」
「不用太刻意。」林沫把窗戶關起來。
就開了一會功夫的窗戶,她就冷得不行,現在天氣越發的冷。
林沫走到一旁的火盆前,搖頭:
「姜文浩是個謹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耐得住性子在這裡住了這麼久。
太刻意,反而有可能驚動他。
所以我們暫時先靜觀其變,和往前一樣就行。
不過提醒下巡邏隊的人,讓他們提高警惕,千萬不要讓敵人得手就成。」
想毀掉大棚,太容易了。
一個火把或者一把小刀就能輕鬆實現。
雖是這樣,但姜文浩卻一直按捺著不動,就是為了等時機。
只有大雪下來時,毀了大棚,他的目的才能達到。
不然像這種天氣毀掉了大棚都沒有用,毀掉了他們立馬蓋上,影響不大。
像姜文浩這種老狐狸,怕是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她得想個辦法,讓姜文浩入套才行。
「對了,少夫人。」徐平貴抬頭:
「何家的何管事摸到了無憂先生那邊,無憂傳消息回來,要怎麼做?」
林沫抿嘴輕笑,「天氣冷了,他們該回來了。
讓他放開手腳去做,不用客氣。」
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流淚。
何敏豪一直讓他離開,但他都不走,一直在找死的邊緣試探,自己豈能不成全。
無憂出手,他能保住一條命,算他厲害!
林沫眼底多了一抹冷意。
這姓何的管事,還真的是把這邊當成是他們何家的地盤,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之前他還找各種理由,想到自己這邊來。
見進不來,就開始找人打聽消息。
他還找上了張天成,最後被張天成反手給賣了。
換張天成說的,總有些白痴想害我。
現在張天成可聰明了,他早猜到暗中有人盯著自己。
所以在他看來但凡是來找他打聽徐家宅子的事情的,都是在想自己。
想到張天成的反應,林沫想笑,但又很快板起了臉,這姓何的,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死心。
不過他還真的是有些本事,居然能摸到無憂他們所在的地方。
徐平貴一聽這話,笑了:
「有你這句話,何家人若是要動手的話,這後果是真的難料了。」
無憂的東西可是會要人命的。
而且他也早想試試他的機關了,這會可算是給他逮到機會了。
「怪誰?」林沫漫不經心,「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