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證據。」宋雲澤點頭承認。
就算明知道放火的事情與她有關,但自己卻找不到任何證據,所以他才下定決心和她合作。
能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的人,絕對不簡單。
「徐少夫人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
「你有興趣講,我自然有興趣聽。」林沫挑眉,「請說。」
這宋雲澤身上帶著滿滿的憂傷。
是個有故事的人。
宋雲澤想了下,這才徐徐道來。
故事很長,很狗血,都是豪門狗血債。
宋雲澤的生母原本是個農女,有相愛的未婚夫,一次外出被宋家老家主看上,隨後使計逼迫農女和未婚夫解除了婚約,並且嫁入宋家做了他的妾
嫁入宋家是農女悲劇人生的開始。
得手後,宋家老家主很快就膩了農女,覺得她就跟條死魚一樣,沒樂趣。唯一慶幸的是農女的肚子很爭氣竟有了身孕,所以沒被送到銷金窟服侍人。
因為是妾,又不受重視,所以他們母子的生活過得很清貧而且艱難。
原本母子兩人以為會這樣過完一生。
但所有的事情,在宋雲澤八歲的時候發生了改變。
農女被一個來宋家做客的官員看上,宋老家主毫不猶豫地把農女送上了對方的床,藉此來拉攏對方加入自己的陣營。
農女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想手刃了宋家家主報仇,但失敗了,最後落得個被活活打死的下場。
……
說到這裡,宋雲澤臉上多了一抹怨恨。
「因為我娘的緣故,之後我在宋家的生活變得舉步維艱,他們把我當成狗來養,不是打就是罵,而且吃的東西也都是倒在狗盆里,讓我像狗一樣趴著吃。」
徐慶給他遞了一杯熱茶。
宋雲澤接過,並且道謝。
他喝了一口熱茶,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後,這才繼續說道。
「他們都覺得我活不下去,但我偏偏活了下去,而且踩著那些欺負我的人的屍骨一步一步往上爬,終於有了今日的地位。」
宋雲澤眼底多了一抹嗜血的兇狠:
「你以為做宋家二爺很風光?
錯!
在他們眼裡,我依然什麼都不是。
還有他們這些人的手,沒一個乾淨,他們憑什麼活著?
我就是要毀掉他們最在意的東西,然後看著他們一步步地走向滅亡。」
宋家就是一個骯髒的家族,從上到下沒一個乾淨的。
他自己也一樣。
為了活下去,為了報仇,他什麼都做過,他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
午夜夢回,看到她娘雙眼含淚地看著自己時,他不知道有多心疼。
他們母子不爭不搶,就想好好活著,這么小的願望他們都不肯給他們。
既然不肯給,那他們也別想活著,都給他陪葬去。
銷金窟,宋家所賴以為生的一切。
只要毀了這裡,就等於宋家被毀了一半,那剩下的就好對付了。
宋雲澤沒再隱藏自己藏在心底的殺意。
林沫只能說,每一個想報仇的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悲慘的經歷。
趁宋雲澤還沉浸在痛苦中,林沫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徐慶。
見徐慶點頭後,她這才看向宋雲澤:
「宋二爺挺慘的,你爹就不是個人。
不過你說你殺了你很多的兄弟姐妹,但你又排二,這是不是有些矛盾?」
宋雲澤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搖頭:
「宋家排號,不是按出生時間來排的,而是按實力。
他們稱我二爺,是因為現在宋家我這一輩中,我現在在家族中的實力排在第二。」
「第一是宋軼?」林沫好奇。
見他點頭,林沫只能說一句,「宋家還真是變態。
這麼搞的話,宋家應該人丁單薄才是啊,但據我所知,宋家人丁可不薄。」
「這排名是要用命博的,你以為有多少人敢以命來博?」宋雲澤搖頭,俊秀的臉上多了一抹嘲諷:
「這世間多的是貪生怕死之人,見識過這其中的殘酷,多的是人不敢報名參與。」
林沫恍然,原來這樣。
她有些好奇,「你那好大爹到底有多少好大兒?」
等宋雲澤說了個數字後,林沫直接咋舌:
「他這是把自己當種豬嗎?」
「種豬?」宋雲澤聲音里有些奇怪,總感覺這詞不是什麼好詞,但似乎也很貼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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