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我們家都離開京城了,還不放過我們。
嫂子你寫信給我大哥的時候,告訴他一定要把這些人給打得他們爹媽都認不出才行。」
林沫笑,「好,我也有此意。」
徐羨魚滿足了,和林沫說了會話後才離開。
而林沫則坐在書桌前,提起筆準備給徐無晏寫信。
在落筆時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嘴角彎彎。
你爹快回來了!
……
這一日,康平城戒嚴了。
所有的大街小巷,均可見士兵拿著畫像在對比找人,而且這些士兵個個凶神惡煞。
在茶樓二樓正喝茶的徐無晏,只看了一眼窗外,便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著自己茶杯里的茶。
而坐在他對面的徐楠,看著下面忍不住咋舌。
他搖了搖頭,壓低聲音:
「主子,你要不要暫避下風頭?
恆王怕是瘋了,居然讓康平城的城主派人拿著你的畫像到處找你。
這茶樓,怕是他們遲早會上來搜。」
「為什麼要避?」徐無晏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外面,嗤笑:
「你覺得就這些人,能找得到我?」
徐楠看了一眼,忍不住咧嘴。
老實說的,想要找到少爺,得有一雙火眼金睛才行。
畫像上的人劍眉星眸、丰神俊美,而現在的少爺,眼角處一塊疤,還一臉的麻子。
就他現在這形象,下面搜查的這些士兵,怕是多看一眼都會嫌噁心。
等下面大街上的士兵走遠後,徐楠這才看向徐無晏,「少爺你這時候不趕回源城那邊,還留在這裡準備搞事嗎?」
說這話時,徐楠帶著一抹興奮。
徐海被打得命懸一線,還有十幾個兄弟枉死,這仇得報!
「嗯。」徐無晏鼻音應了下。
「這時候趕回漠城,說不定會落到恆王設下的圈套。
畢竟正常人都覺得我救了人之後,就會想法設法趕回去,所以他會派人在半路繼續攔截我。」
這個還真有這個可能,徐楠點頭贊同。
不過很快他雙眼一亮,立即磨拳霍霍地說道:
「少爺,這樣一來他現在身邊豈不是沒什麼人?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
徐楠沒說完,而是很激動地比畫了個劃脖子的動作。
「別急,我在等消息確認一個事情。」徐無晏掃了他一眼。
那只能是等了,徐楠聳聳肩。
徐無晏沒理會徐楠在想什麼,而是繼續慢慢地喝起茶來。
康平城的恆王是不是假的,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他若是假的,那就有趣了。
就沖他昨晚這般刁難折辱自己,怕是他真實身份是與徐家有仇怨,或者說是與他不對付。
不然,正常人不會這般折辱自己。
這般折辱人,哪個傻子會甘心臣服?
而就在此時,一直看著窗外的徐楠,再次壓低聲音:
「少爺,康平城的城主出來了。」
徐無晏拿著茶杯,看著外面大街上正騎著馬往前走的康平城城主盧海龍。
有意思!
前後各兩人,左右各一個,出個門六個人保護,而且是保護得密不透風。
這姓盧的,怕是虧心事做多了,怕死得很。
「那方向,是出城的方向。」徐楠眼帶困惑:
「少爺,你說他出城去做什麼?」
「做魚餌。」錢坤來了。
他雙眼定定地看著徐無晏,「釣你!」
徐無晏沒說話,徐楠卻先笑了,「他沒毛病吧?
就他,能釣我們少爺?
他這魚餌,對我們少爺沒吸引力。」
錢坤沉著臉,「我不知道對方的倚仗是什麼,但我卻知道的確是沖你去的。」
說到這裡,錢坤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徐無晏。
「我的人打聽到盧海龍和恆王兩人單獨呆在書房半天才出來,因為守衛森嚴,怕被發現他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不知道他們秘密說什麼。
只知道兩人吵得很兇,從書房出來時盧海龍的臉很臭,然後就點了人出了門。」
錢坤看了一眼前方,「那六個人武功不差。」
徐無晏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輕笑:
「這麼說的話,我不去會會他,都不行了?」
徐楠緊張,「少爺你可千萬別冒險,說不定他們又準備了什麼陷阱等著我們,慎重。」
「陷阱是有的。」錢坤點頭,同時嘴角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