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赴任東南,統領軍防,便是為了眼下所見,你也要努力啊!」
同樣透過車窗往外看的齊暮安也是深深一嘆。
「是呀,我得好好努力,抗倭剿匪,修養民生,擔子大,任重而道遠啊……」
夫妻倆對坐馬車上,才說著呢,外頭馬兒突然一聲嘶鳴,馬車兀自猛停下。
朝朝不防,重心不穩眼看要跌倒,好在齊暮安手快,及時一把將人抱住,心下不悅,肅了眉眼問外頭。
「怎麼回事?」
外頭車夫驚恐,滿頭大汗的忙著牽繩拉車,卻也不知道前頭為何突然停下,正不知如何回話,宋虎從前打馬而來。
到了近前,隔著車門,對著裡頭急稟。
「啟稟侯爺,前方遇匪徒攔路,隊伍這才急停應對,不過侯爺放心,人已拿下,侯爺與夫人可曾受驚?」
朝朝對著緊抱自己的人輕輕搖了搖頭,齊暮安這才放心,抬頭對外應了聲:「無事。」
外頭宋虎鬆了口氣,車內齊暮安則輕拍著懷裡的人,將朝朝溫柔放置軟榻上,低聲安撫了句。
「且安心,我去看看。」
「好,小心些。」
得朝朝應允。齊暮安這才起身,推開車門一掀衣擺下車去。
宋虎見齊暮安下車,急忙拱手:「侯爺。」
「嗯。」,齊暮安點頭:「前頭具體如何?」
被問及,宋虎臉色變了變,想了想,還是朝齊暮安拱手回。
「侯爺,具體卑職也不知該如何說,不然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齊暮安瞧出宋虎臉上古怪,也不多問,心下疑惑著,跨上隨從牽來的坐騎,一揚馬鞭就往隊伍最前方而去。
等真正見了將士們看押的所謂匪徒時,齊暮安這才明白,為何剛才宋虎會面有異色了。
實在是,眼前的匪徒,說是匪徒,還不如說是群衣不蔽體的難民來得更確切。
這一行不足百人,個個面色蠟黃,骨瘦如柴,衣衫單薄,與一旁押解他們的一眾將士狀態形成鮮明對比,一看就是久經流離失所,沒吃過什麼飽飯的可憐百姓流民。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匪。
不僅齊暮安如此想,在場一眾將士隨從,無一不是這麼想的。
為何?
因為眼前一眾手舉木棒柴刀,武力甚至還比不得先前那勞什子的海獅幫,才一個照面,就被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解決速度之快,令他們都咋舌。
就這點人,這樣的武力值還來打劫?呵!好生兒戲!
來打劫的一眾,又何嘗不心中苦澀。
若是可以,放著好好的人不做,何必把腦袋別在褲腰帶為惡?
說來他們都是一群被匪禍逼的,失親人家園,失田地家業,走投無路之下,被逼上梁山,不得已流離失所的普通百姓。
為活著,也是為了給僅剩至親討口飯吃,不得已,壯著膽,結伴出來找活路。
可不想,生平第一次打劫作惡就碰到了硬骨頭。
看著面前這不好相與,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軍漢,打劫一眾個個嚇破了膽,抖著身子匍匐在地痛哭流涕。
第165章
民苦
一個個淒淒哀哀,見到齊暮安踱馬而來,那氣度,那衣著,一看就不是常人,領頭匪首當即膝行而上,對著齊暮安拜下就是一陣哐哐磕頭。
「貴人老爺饒命,貴人老爺饒命啊!我等打劫實屬無奈,並不是有意為之啊……」
身後一眾為活命,跟著納頭就拜,嚎嚎大哭。
「貴人,貴人明鑑,貴人饒命,我等本是平民,不堪匪禍襲擾,痛失家園,這才攜手逃難奔活路,不想天災襲來,難以為繼,不忍家中老父母受難,不忍妻子兒女餓死路邊,這才走了這條不歸路,我等,我等不是惡人……」
「貴人老爺,我等不是有意為惡,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呀!我等發誓,此乃我等第一次動手,以前也從未作惡,此番攔路,不過為求活命之糧,絕不害人性命,只不過技不如人,遇到諸位大爺,我等錯了,還請貴人老爺大人大量,就把我們這群屁民當個屁給放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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