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韓朗猛地坐直身體,用左手扯下了身上的衣,差點撞翻跪在身側的風傲晴。
風傲晴剛想罵,就看到了他右手的傷。
韓朗雙手持劍,格擋也是雙手,所以兩手都有傷是正常的,但這右手臂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刀傷,應該是架起雙劍格擋時,有人從側面偷襲。
風傲晴凜起了臉,查看骨傷情況,骨倒是沒有傷著。
她在想,昨天一晚上,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他受了多重的傷,他是怎麼忍下這疼痛的。
「我現在處置縫合,給你打點麻藥。」
「直接縫,如果麻了,會用不了。」
「這個樣子,不麻你也用不了啊!」風傲晴有些急了。
「要命的時候,可以。」韓朗說這話極其冷靜,如果現在有人攻過來,他相信自己為了保護風傲晴,這隻手就一定能用得了。
「那你忍著些,我只做表皮麻醉,不影響肌肉使用。」
「氣喘粗些都不算男人。」韓朗點了一下頭,投過來一個信任的眼神。
「把你能的,你要是沒有遇到我,這手就廢了。」風傲晴啐他一口,開始操作。
清創、清腐、縫合、上藥、包紮。
包紮先是用了敷料,外面包了與她裡衣一樣的布條。
外衫不淨,裡衣料別人也不會掀起她的外衣看,也就不知道用的量,她一慣用裡衣、里裙這樣的手法。
傷都集中在上半身,胸口腹部都是拳腳傷,到處是淤青,背上還有好幾道刀傷,雖然長,但只不過是皮外傷。
用靈泉一衝已經止了血,能縫得起來的地方就縫了起來,沒有再包。
再包就可疑了,等回到上面再處置。
說實話,韓朗全程紋絲不動,連眉都沒有皺一下,就像他說的,氣都不曾喘得重了。
風傲晴很是佩服。
他重新把那件快爛成縷的上衣穿了起來:「我那天看你自己縫傷口,你不怕嗎?」
「怕什麼?你看,我自己縫得可好了,這麼細的疤,等過兩年就看不到了。」
風傲晴挽起自己的袖子給他看已經癒合的傷口,只有一條細細的縫,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為了他,那麼勇。」
「哎,打住,我可不是為了他!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我的目標就是送星寶、月寶到寒天谷,等安頓好倆寶兒,我就會離開了。」
「你......我昨晚和你說了以前的事,正想問你,你就睡著了,所以現在還有時間,你能告訴我嗎?」韓朗心中一動。
「我告訴你了,你還不,要多快有多快地告訴你們親愛的長公主去!」風傲晴立即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我不會,我們之間有好多密秘不是嗎?」
「我才不信你呢,我早就想好了,這些事兒都掩飾得極好,你沒有證據,光憑一張嘴,可不會有人信。」
「你,不信我?」
「當然,你什麼人啊!你是長公主的隱衛!那是能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