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想想狂妄囂張,肆意屠殺百姓的西胡人,再想想一直沒辦法休息,還在拼命守城的士兵,嚴朗咬牙答應了,只要不會傷到自己人,八成的把握,足夠他們賭一把了。
「夫人,嚴叔,不用去找了,我們就是最好的弓箭手。」
見兩人已經達成一致,其中一個近衛沉聲道,其餘近衛不約而同的點頭附和,他們也曾是軍隊裡的士兵,並且還是最好的士兵,十八般武藝樣樣在行,個個都能百步穿楊,加上他們還有內功,就算夫人要把箭矢送到千米外,對他們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很好。」
他們願意出手,自然是最好的,沈向晚從袖帶中摸出個瓷瓶拋給張慶:「這是解藥,你們先一人先吃一顆。」
「是。」
接住瓷瓶,張慶倒出一顆丟進自己嘴裡,又將瓷瓶遞給了其他人。
沈向晚沒再多言,逕自走向距離他們最近的士兵,從他腳邊裝滿箭矢的筐子裡抓出好幾把,估計三四十支箭矢,正要抱著它們轉身,元月便上前把箭矢接了過去,她是在邊關長大的,也曾多次見過王爺他們率兵與羌國開戰,可她從沒見過,像魏家軍此時這麼難的戰鬥,完全處於被動中,一點主動權都沒有,是以,在保證夫人安全的情況下,她也不介意出一份力,至少為他們爭取一點休息的時間。
「嚴叔,讓士兵們給我們騰一塊地方出來。」
城樓圍牆前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士兵,根本沒有他們插足的餘地,沈向晚無奈,只能找嚴朗幫忙。
「嗯。」
嚴朗很快就叫來了負責守城的將領,讓他騰出了三米多寬的地勢,可沈向晚覺得不夠:「至少要十米左右,否則很可能會誤傷自己人。」
還是那句話,毒是不長眼睛的,雖然她有信心,不會誤傷自己人,可士兵們要是跟他們靠得太近,她就不敢保證他們真的能毫髮無損了。
「軍師,他是···」
守城將領明顯有些不滿,指著沈向晚欲言又止的詢問。
「她是二爺的夫人,按她的要求做。」
「是。」
嚴朗面色一沉,守城將士聞言再不敢遲疑,很快就清空了一大片區域。
「嚴叔,元月,剩下的解藥你們一人吃一顆。」
要讓他們遠離應該是不可能的,沈向晚也不費那個唇舌,邊說邊拿出針線和一些棉布,將它們裁剪成大小不一的布塊,讓元月把它們縫成一個個小布袋子,上面還能抽拉式收孔的那種,然後拿出瓷瓶,將裡面的毒粉分別倒進布袋子裡。
將它們全部綁在箭矢上後,沈向晚又起身拿出一盒醫用橡膠手套,給親衛們一人發了一雙,而此時,西胡人攻城的四支隊伍,距離他們已只有二百米左右,剩下那支弓箭手隊伍似乎也推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