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說著說著就跪了下去,像王翠花那樣不斷地給她磕頭,此次窯廠里積壓了很多貨,僅各種容量的酒罈酒缸就有好幾萬,更別說是他們需求量一直很大的青花瓷酒瓶了,這一年來他們賺的所有錢幾乎都壓了進去,如果賣不出去,他們不但會一無所有,還會背負不少的債務,因為,工人的工錢他們都還沒有發。
「呵!」
背對著他們冷笑兩聲,沈向晚繼續邁開腳步,沒有任何要心軟的意思,人心不足蛇吞象,早在他們一次次不滿足,想要拿捏魏家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不,魏夫人,魏夫人···」
「吵死了!」
「唔唔唔···」
張勝瞪眼欲裂,不甘心的大聲嘶吼,未免他們吵到還在坐月子的雲夢倚,近衛直接點了他的穴,迎著他們不敢置信的目光將他們丟到了自己駕來的牛車上,驅趕著牛車把他們送出了村子,並且不忘警告他們,最好別再來永安村,否則下次就不止是點穴這麼簡單了。
「夫人,他們應該已經走了。」
久久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元瑛淡淡的說道。
「嗯。」
若有似無的點點頭,沈向晚翹著二郎腿往後靠著椅背:「早知道我就早點起來,跟承毅他們一起去看百姓收穫玉米了。」
昨晚魏承毅問了她去不去,她嫌沒意思就拒絕了,卻不想這對極品夫婦竟會找上門,當初要不是他們自己得寸進尺,她又怎麼可能終止合作?
「他們怕是壓了不少貨在手裡,應該不會死心。」
另一邊的月如煙涼悠悠的說道,如若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卑微的祈求。
「元瑛,交代下去,讓暗處的近衛注意點,看到他們進村就丟出去。」
「是。」
元瑛笑著答應下來,沈向晚微眯雙眼想了想又說道:「想辦法打聽一下他們究竟壓了多少貨。」
「啊?」
元瑛一愣,連月如煙都不禁疑惑的看了看她,她真打算把那些貨買下來?
「你心軟了?」
她是這麼容易心軟的人?
月如煙表示懷疑,可如果不是心軟,她又為何會讓元瑛去打聽那種事兒?
「我瘋了嗎我?」
沒好氣的橫她一眼,沈向晚靠著椅背緩緩說道:「我懷疑他們這幾天根本沒有停工,一直在繼續做,再加上上一批貨,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怕是已經累積了相當多的貨量,說不定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投入進去了,可如果賣不出去,他們要怎麼回款,怎麼給工人發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