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東西的人居然還先哭上了,別說吳李秀和孩子們了,就是近衛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伴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婦人哭嚎得更加沒邊兒,甚至造謠魏家假仁假義,仗勢欺人,魚肉鄉里,周遭不明真相的人眼神漸漸變了,不管什麼時代,仇富都是一種很常見的狀態,當然,也有那明事理的人,已經退出去尋找趙大山了。
「嗚嗚···魏家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就欺負人,還讓不讓我們活了···嗚嗚···大家都來評評理啊···嗚嗚···」
婦人是村兒里出了名的潑婦,根本不管自己說的話是否合理,只圖她說得出來,不知道的人指不定真以為魏家多蠻不講理,橫行鄉里呢。
「住嘴,分明是你強搶小少爺的對講機,我們根本沒有動你們。」
這種情況下,近衛是不方便出面的,否則怕是真要坐實仗勢欺人的罪名了,吳李秀忍無可忍的站了出去,眼眶微微有些泛紅的指著她:「夫人為村里做了多少事兒,怎麼就欺負人,不讓你們活了?沒有夫人,沒有魏家,你們能家家戶戶都吃飽穿暖,蓋上青磚大瓦房?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家裡的幾個主子,哪個不是和善之人?
她居然如此血口噴誣,而且,要不是夫人雇他們做工,教他們養豬,協助他們開辦作坊,他們能過上現在這種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但凡是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是,你們太過份了。」
已經十歲的周長雲護著幾個弟弟大聲附和,清俊的小臉漲得通紅。
「我呸,兩個下賤的狗奴才,誰給你們的膽子指著老娘?」
猛地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婦人狠狠的呸出一口唾沫星子:「老娘撕爛你們的賤嘴!」
「你們在幹什麼?」
「你敢?!」
婦人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作勢就要撲上去撕扯他們,兩道不同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圍堵的人群分別讓開一條道,魏靖頤帶著兒子們快步而來,另一邊,沈向晚夫婦也跟趙玉萍他們一起來了,看到他們,圍觀眾人不自覺的後腿兩步,臉上眼底多多少少帶著忌憚。
「陳氏!」
婦人也嚇了一跳,眸底快速划過一絲恐懼,似乎是這才想起他們不好惹,不過很快她又心一橫,剛準備再次倒在地上撒潑打滾兒,另一邊的人群再次竄動,趙大山火急火燎的帶著一群人跑了過來,見沈向晚他們都來了,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當家的,你快救救我們,魏家的下人欺負我們母子,我們都要被欺負死了。」
短暫的安靜後,婦人哭著撲向跟隨趙大山一起來的其中一個又黑又壯的漢子,始終沒出聲的狗蛋兒狠狠瞪一眼小幼崽幾人,也哭著跑過去抱住男人的腿:「爹,他們欺負人,搶我的東西。」
七八歲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特別是窮人家的孩子,狗蛋兒沒說什麼對講機,只以東西二字模糊重點,配合著他的娘跟男人告狀。
「閉嘴!」
黑漢子明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推開婦人後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搶你們啥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