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北有些頭疼,措辭他還沒想好,只得穩住這局面,「媽,你先出來,我等會給你解釋。」
容婉君拍著胸脯平復心率,「家裡怎麼會多出一隻鴨子?別告訴我這是你買的寵物鴨。」
她就算沒吃過鴨肉也見過鴨跑,姜家養殖場去的次數也不少,怎會分不出寵物鴨和養殖鴨的區別。
在他屋裡的那隻分明就是一隻可食用的養殖鴨,看個頭,正是該宰的時機。
「你想吃鴨子買回來一隻熟的不就好了,外面那麼多加工店。姜家最近正是亂,我還要去鴨場幫忙,沒時間給你做。」
解北邊推她到外面邊解釋,「媽,這不是吃的鴨子,是我在烤鴨店買的寵物。」
容婉君皺起眉手背覆在他腦門,疑惑的問道:「你發燒了?買寵物去烤鴨店買?姜家養殖場那麼多鴨子不夠你養的?等你娶到姜恬,她家萬千隻鴨子都你來養。」
解北捂住她的嘴,拉著她離臥室門遠了點,慌忙辯解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娶姜恬了?」
容婉君看穿心思的一笑,「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再不抓緊機會,我兒媳婦就跑了。」
說到這,她想到躺在醫院的姜恬,唇角耷下,嘆息道:「也不知道姜恬能不能挺過這次鬼門關。兇手逍遙法外,可憐的孩子還在醫院受罪。你姜叔瞬間老了十歲,要是……唉,不說了,我去做飯,做完你趕緊給他們送過去,姜恬要在重症監護室待三天,這三天,你姜叔估計都合不上眼,對了,把咱們家的支架床也拿去,讓他晚上能睡會。」
提起這個話題,二人心思都沉重下來。
「解北——我的眼睛,快救救我,好疼!我淚流不完了,解北——」
姜恬實在疼得不行,翅膀揉不了眼睛,閉著眼疼的哇哇叫,兩隻鴨掌在空中亂蹬,胖壯的鴨身上的肥肉也跟著抖動。
容婉君聽到慘叫的鴨音,腳步一頓,往他房間裡面望去,「家裡養什麼鴨子?明天去退掉吧。」
解北擋住她的視線,認真的說道:「這只不一樣。」
容婉君拗不過他,嘆下一口氣,「你想養就養吧,平平安安的就行。」
王爺從傷心中回神過來時,家裡已經多了兩個人,它垂著耳朵,四隻腳打架似的奔向家裡的女主人,投入她的懷抱,嗚嗚哭了起來。
容婉君本來是想去廚房的,見到她似第二個寶貝兒子的王爺哭的這麼悲傷衝過來,一顆心都要化掉了,揉了揉它的狗頭,柔聲問道:「怎麼了?我的大寶貝?」
「嗚嗚嗚。」王爺哭喊,可惜再怎麼樣它是一條狗,主人也聽不懂它的狗言狗語,「我喜歡的女孩是你兒子喜歡的女孩,我搶不過,我失戀了,我不活了,來世我不要再做狗了,狗狗好難。」
解北也聽不懂它的鬼哭狼嚎,怕它這樣毫無忌憚的汪汪叫喊驚擾到臥室里的姜恬。
從箱子裡給它翻了個罐頭,「大男子狗,哭什麼哭?吃了罐頭玩去。」
王爺聽到罐頭兩個詞,尾巴動了動,從容婉君懷裡起身,兩隻濕漉漉的狗眼睛看他,尾巴搖的甚歡,頭上耳朵也支棱了起來。
不對,給罐頭就給罐頭,他感恩戴德幹什麼,他們可是情敵!
哼,想到這,王爺狗頭歪到一邊,奪愛人之仇不共戴天,最喜歡的罐頭也不行!
解北心系房間裡的姜恬,沒時間和它玩鬧,把罐頭放下就走了。
容婉君見它被罐頭哄好,也就去了廚房做飯。
一時間,身邊忽的冷清,王爺左右轉頭看看兩人走遠的後背,誒誒誒,怎麼都走了,罐頭還沒給它打開呢!
它濕潤的鼻頭拱了拱肉罐頭,最終叼起決定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和它的狗骨頭項鍊藏在一起。
「解北!你再不過來我就要死了!」姜恬眼睛疼得不行,剛要試著再次睜開。
鼻翼間便聞道一股清冷的氣息,被這份涼意浸透,眼裡的疼痛感減輕不少。
緊接著,身體騰空,解北把她放到膝蓋上,嗓音過磁,「我這不來了?」
姜恬被他的擾入亂了神,停下亂動的身體,「我眼裡剛才被東西射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雷射燈。」
解北一聲低笑:「哪裡有雷射燈,LED燈照的你。」
他幫她檢查了一下眼睛,確定沒事後,拿出家裡的動物醫藥箱給她上了點藥對眼睛舒服的藥。
姜恬好一會才睜開眼,眼周圍的毛髮被淚浸濕沾在皮膚上,很是難受,不過眼睛倒是舒服了。
看見床上他自備的醫藥箱,她問道:「你給我上的是人的藥物,還是鴨的藥物。」
解北摸了把她的鴨頭,收起東西,「你現在是鴨子當然是動物的藥物,這是店裡的醫藥箱,上回出診不小心拿回了家。」
他沒有繼承他父親的衣缽當一個外科醫生,但是還在學醫的領域,做了名獸醫,在宜城這座城市也算小有名氣。
也是這幾年變好的生活,和他因專業鬧掰的父親才對他改觀。
至於解北當年為什麼反抗家裡執意高考志願刪除所有的臨床醫學,只剩下一個獸醫學的原因,無人所知道。
只知那是他十八年來的唯一固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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