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思考著,手下轉動茶杯杯肚,極力回想,「我想起來了,你想問什麼事?」
他剛想開口,卻發現一切都無從下手。
解北見父親還記得,心裡石頭落地,啟唇,「他的全部。」
解南手下動作頓了頓,「我記得他……之前好像是和姜盛認識的,他們還是一個大學,之前在下海形勢大火的時候,年輕時隨波逐流也發了大財,但好像後來二人分贓不均還是因為什麼事,再加上生意不景氣,破了產,二人結了仇,再後來就是,姜盛跟著你姜叔家的養殖鴨場開了烤鴨店販賣自己家的鴨子,江直跟了賈家做烤鴨店。
「在老街里明里暗裡爭過生意,再多了我就不清楚了,怎麼今天忽然想起他來了?」
解北想了想決定還是說出巷口的事,「江直在被警察抓的途中逃跑了,害姜恬出車禍的肇事兇手被抓了起來。」
剩下的三言撥兩語說清楚了事件全貌。
解南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茶底杯碎,可見用的力氣不小,「這小兔崽子終於找到了。」
容婉君針織之餘也聽了兩耳朵,姜恬這麼多年也是看著長大的,不是親女兒更勝親閨女,得知她出車禍,看到人孤單的躺在潔白冰冷的床上,試問誰看見了不心疼。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終於抓捕歸案,簡直大快人心。
「這樣的人就該處死。」容婉君憤憤道,「撞了人逃脫這麼多天,肇事逃逸,判刑多判幾年。」
「等會。」她忽然想起遺漏的點,「你剛才提到了江直?江直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解南忍不住讚賞,「你可算是抓住了一回重點。」
容婉君瞪他一眼,「我比你個出去買菜都算不清菜錢的老爺子都聰明。」
解北制止他倆將要爆發的戰爭,「馬拉松半程終點上,江直和肇事兇手碰了面,警方現在懷疑他和這件事有牽連,但現在江直逃跑失蹤,正在追查終。」
「再多的,要等袁朗那邊的消息,還沒露出。」
解南押下口茶點點頭,詢問他,「需要我和你爺爺打個招呼嗎?他應該有那邊認識的人,去探探消息。」
「不用了。」他已經找了。
知子若如母,聽見兒子不用幫助,容婉君瞭然,斥責解南,「等你這個馬後炮,黃花菜都涼了,你父親和孫子聯繫肯定比你這個兒子想到的要快。」
解南一天不知道被老婆懟多少次,少說話才是妙招,索性閉口。
容婉君換線瞥過茶几上涼透的薑湯,幽幽開口,「你自己盛一碗還是我盛?」
「我我我,我自己來。」解南起身去廚房倒掉原來的湯,從鍋里盛了兩勺,搭滿碗底,打算迷惑人眼混過去檢查。
但不成想這份小聰明被發現,被老婆耳提面命的拎去廚房。
解北對這對父母沒辦法,不插手他們的事。
他朝王爺招招手,王爺聽話的挪動過去,讓主人舒服的搭在自己身上。
兜里手機振動兩聲,應是袁朗發來的消息,解北解鎖打開。
視線掃視過消息攔里的幾行字,解北眼角閃過凌冽的寒光。
語言言簡意賅。
【押送杜華東的車出了車禍,人當場死亡,受傷的警察兩個重傷被送往手術室。】
第40章 開車兇手
轟隆——
天空閃過一道閃電, 驚雷巨響緊隨其後,令人心驚膽戰,身上平白出現一股壓抑感。
低壓的天氣, 最易擾亂人的心境。
從小巷出來,袁朗就一直有種強烈要出事的第六感,心口處傳來沉甸甸的壓重感。
下雨路滑,他車開的並不快, 因著馬拉松剛散場不久,道路通開, 平常路況較差的十字路口一如既往的堵。
袁朗緩慢停車,等待通行,胸悶的感覺越來越重,他揉揉跳痛的太陽穴,不安的按下副駕駛的窗戶,降下半扇, 抬眼望了望灰色的天空。
手下閒不住的敲擊方向盤,嘀嗒嘀嗒, 雨順風飄進車內些許, 冰涼的雨水打在帶著溫度的手臂上,讓人神情舒緩。
雲星可並沒有被脖子上的傷口擾動,反而閒適的用紙隨便捂著, 也不管出了多少血,看向窗外車輛,哼著歌。
二人截然相反的心情, 終於讓袁朗憋不住開口, 「傷了脖子不痛嗎?」
現在的他沒了辦案時公事公辦的語氣,反而多了自己的情緒, 恢復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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