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楊麗茹,周尤的表情驟然黯淡下來。
周紅語嘆了口氣,糾結道:「嫂子這個人就是太要強了,再加上是老師,所以從小就對你嚴要求。」
「尤尤,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很多事兒不一定要做到完美。就算達不到你媽媽的標準也不要難過,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
周尤眼眶有些澀,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向小姑抱怨:「她總是這樣,總這樣瞧不起我。無論我做什麼,在她眼裡永遠都是不務正業。」
「從小到大她就沒給我一個好臉色看。第一次高考我明明上了重本線,她卻非要逼我復讀,想讓我考清北。」
「我壓根兒不是讀書的料。就算復讀一次也只是堪堪讀個211,還被滑檔到了我最討厭的專業。」
「畢業後我想全職寫小說,她又罵我讀個大學屁用沒有,還老是拿我跟她那些學生、同事的女兒比較……這種比較讓我覺得我是個沒用的廢人。」
「無法改變我想寫小說的決心後,她又開始控制我的婚姻,想要我嫁公務員、醫生或者老師……我在她眼裡了,就是一個已經練廢的大號。要不是她的生育年齡已經過去了,我懷疑她會生小號重新培養。」
「當然,她要是將重心轉移到別人身上,我可能會好過點。」
周紅語聽完周尤的埋怨,止不住地心疼她。
她是哥哥嫂嫂養大的,沒資格去指責哥嫂,但是侄女被打壓得這麼厲害,周紅語還是想做點什麼。
—
或許是因為有心事,周尤這個晚上睡得不好。
她本來想睡個好覺,明天以一個好狀態去見對方。
沒曾想失眠到三點半才堪堪睡著。睡到七點多又被一個噩夢驚醒。
她是多夢體質,幾乎閉眼就會做夢。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
大概是開頭就不順,周尤對這次的相親結果很不看好。
不過不想辜負小姑、小姑父的好心,她還是好好地準備了一番。
她頭髮已經長到了腰部,發量又多,平時兩三天洗一次頭,這次隔了一天她就洗了,還順帶洗了個澡,給自己塗了身體乳。
洗完頭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吹頭髮,吹得七八分干後,周尤跑進臥室翻找到許久沒用的護髮精油擠了幾泵抹在髮絲上。
吹乾頭髮後,周尤又跑進臥室的衣櫃前挑選今天穿的衣服。
衣櫃裝滿了衣服,她卻挑不出一件
合適的。
網上調侃女生的衣櫃裡總缺一件衣服真的好具象。
周尤躊躇間突然想起前不久在商場斥巨資買了一條紅裙,說是紅裙其實是旗袍,大面積的紅讓人想到了艷麗這個詞。
周尤其實很少嘗試這樣太顯眼的裙子,她平時都穿得很樸素、低調,常常是黑白灰各種組合搭配。
猶豫兩分鐘,周尤還是決定穿這條旗袍去相親。
為了配這條旗袍,周尤化了跟旗袍匹配的妝容——中式紅唇妝。
化完妝,周尤又從收納箱裡找到許久沒用的香水,對著手腕內側噴了一下。
噴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等周尤收拾完已經快十二點了,距離約定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
周尤挺有時間觀念,害怕遲到,不再徘徊不定,拿著包包、手機、鑰匙慌慌張張走到玄關換上她平時束之高閣的高跟鞋,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她沒怎麼穿過高跟鞋,走起路來有點費勁,明明十分鐘不到的路程,她走了二十分鐘。
緊趕慢趕到咖啡館,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周尤有點不好意思。
她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忐忑地走進咖啡店,人站在門口四處瀏覽一圈,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靠窗位置坐的那位男士身上。
她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個寬闊的背影。
對方穿著白襯衫,露出一個飽滿的後腦勺,背挺得很直,儀態很好。
在服務員走過來招待時,周尤指了指男人的位置,小聲道:「不好意思,我有約。」
服務員笑笑,禮貌地走開。
周尤吸了口氣,踩著高跟鞋故作鎮定地走到男人面前的位置,一鼓作氣地坐下。
她抬頭想要打聲招呼,順便為她遲到這幾分鐘道歉,誰知道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眸。
看到那張英俊、眼尾帶著淡淡笑意的臉龐,周尤驚得差點崴腳。
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指了指男人,又指了指自己,一臉震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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