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禮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不過聽到答案,他還是忍不住心悸。
來醫院的路上他察覺到周尤的呼吸不上來,做了簡單的引導,但是她還是有點喘。
這下確診呼吸性鹼中毒,程禮有點懊惱自己剛剛太粗心大意。
半小時後,醫院安排好床位,程禮繳完費上樓,護士已經給周尤安排上了心電監護儀、呼吸機,並給她掛了水。
看到程禮,護士將冰袋塞他手裡,提醒他替病人冰敷兩次。
程禮接過冰袋,慢慢走到床邊,看向躺在病床上滿臉蒼白的周尤,自責自己沒有早一點發現。
周尤是易高燒體質,且不容易退燒。高中有次感冒,她連燒了三天,人都差點燒傻了。
自那以後,程禮便不敢放鬆。同居後,每次周尤睡醒,看到她臉頰緋紅、滾燙,他總會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只是沒想到這次這麼突然。
此刻周尤躺在病床上除了臉頰兩側緋紅,閉著眼安靜得不像話,呼吸也慢慢順暢起來,沒有剛剛那麼嚇人。
程禮給她冰敷了一陣,見她衣服全被汗水打濕了,又拉過帘子,給她換上病號服。
周尤睡得深沉,換衣服的時候沒費多少力。
等換完,程禮將脫下來的睡衣拿去過了遍水。
這一晚周尤燒了退,退了燒,反反覆覆好幾次,程禮一直坐在床頭陪著觀察著周尤的狀態,直到第二
天中午周尤才徹底退燒。
程禮一夜沒睡,除了頭有點痛,絲毫沒有困意。
周尤醒過來發現入目白茫茫的一片,緩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
手指上夾著儀器,動彈不得。
她扭頭想要呼喚人,還沒叫出聲就見程禮站起身詢問:「哪裡不舒服?」
周尤張了張嘴,這才意識到喉嚨很痛,頭也暈。
她說不出話,向程禮指了指喉嚨的位置,程禮看懂她的提示,替她掩了掩被子,說:「你昨晚發高燒了,正常反應。」
「要不要喝點水?」
周尤點頭。
程禮拿起擱在床頭柜上的保溫杯,擰開瓶蓋,遞到周尤嘴邊。
保溫杯自帶吸管,周尤咬著吸管喝了好大幾口。
她感覺自己快渴死了。
昨晚雖然沒什麼意識,但是她難受得厲害,一會兒泡在水裡,一會兒又被放在火上烤,只覺進了趟地獄。
如今人雖然醒了,但是渾身像散架似地痛苦。
程禮餵她喝完水,又問她要不要點東西。
周尤不想待在醫院,問程禮什麼時候能出院。
程禮觀察了一下周尤的狀態,安撫她:「再觀察一天。我怕出院了,你又復燒。」
周尤見狀,只好放棄。
她也吃不了什麼辛辣刺激的食物,程禮下樓給她買了份玉米粥。
周尤最不喜歡喝粥了,她吃了幾口就不要了。
程禮又去給她買了份雞湯抄手,周尤胃口不好,也沒吃幾口。
九點護士進病房給周尤輸液,周尤手背的筋絡不明顯,護士扎了好幾次都地紮上,疼得周尤嗷嗷叫。
程禮見狀,皺著眉接過護士手裡的針管,捏著周尤的手背,輕而易舉地扎了進去。
護士愣了愣,問程禮怎麼會,程禮看了眼護士,怕她受處罰,移了下站位,平靜道:「我之前是醫生。」
護士察覺到程禮的好意,替周尤放下水袋裡的藥,感激地看了眼程禮。
周尤好久沒住過院了,特別不習慣。掛水要掛三個多小時,周尤癱在床上哪裡也去不了。
昨天走得急,周尤手機也沒帶,如今她躺在床上無聊得快要長草了。
程禮去找醫生詢問具體情況,回來見周尤躺在床上長吁短嘆,忍不住開玩笑:「睜眼不看手機受不了?」
周尤仰天長嘆:「……講真,現在這社會,手機就像衣服,不穿不行啊。」
程禮見她癮犯了,默默掏出褲兜里的手機,解鎖後遞給她。
周尤瞄了眼程禮遞來的手機,不太敢接:「沒有什麼不可言說或者我不方便看的秘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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