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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她聽多了趙稷如何寵愛李瀛的種種事情,今日再聽到他為了李瀛重罰宮人,竟也不覺得出奇。

只是有些唏噓,昔日那個溫文爾雅的夫君,手中有了權力,怎麼變得那麼快。

難道男人真的要掛到牆上,才會徹底安生嗎?

謝花明蹙眉,情不自禁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霎那間,孩子尖利的啼哭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連忙抱起小公主,一看見小公主紅撲撲的小臉,心瞬間化開了。

不管怎麼說,她已經嫁給趙稷,還生了孩子,跟著他從小小藩王到登基為帝,現在又如願做了皇后,她已然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沒有人,也不該有人膽敢越過她。

她還記得當初趙稷求娶她時,跪在謝氏列祖列宗以及各位宗老面前,承諾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忘了不要緊,她記得就好,

「尚服局那個宮人呢?」

「在粹和宮養病,」尚儀雖然不明所以,還是立即回答了。

謝花明的目光從懷裡的小公主上移開,看向尚儀,語氣輕幽:「……她病得厲害嗎?」

仿佛終於明白過來,尚儀臉色驟然蒼白。

-

「娘娘,不好了!」青儷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那位尚服局的宮人,今早病重,歿了……」

李瀛陡然一驚。

那日,她明明看著太醫為那位宮人療傷,十杖的傷勢,分明那時已有好轉,疼得攥緊白布也不肯出一句聲,滿懷期望等著出宮,怎麼會驟然歿了

……

青儷急得不可開交,「外頭都說咱們娘娘心胸狹窄,藉機報復那個宮人。娘娘,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外頭說得還要難聽得多,說什麼李瀛是惡毒妖妃,有心報復,草菅人命……她都不想讓這些話污了她們娘娘的耳朵。

李瀛深呼一口氣,很快就猜到了到底是誰的手筆,有條不紊道:「帶我去粹和宮看看。」

青儷連忙準備起來,誰成想主僕幾人還未踏出門檻,便和外邊皮笑肉不笑的內監迎面撞了個正著:「陛下口諭,這幾日暫且委屈娘娘,等外面風波平定,娘娘再出去也不遲。」

李瀛出現的那一刻,內監被她的容色晃了晃眼,語氣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不怪陛下寵愛李妃,如此美人,誰捨得看她稍稍蹙一下眉頭。

沒辦法,誰叫御前的德茂公公確實是這麼傳話給他們的,他們只是聽上面的吩咐行事罷了。

李瀛道:「我偏要出去,你能如何?」這話說得不可不謂刁鑽。

內侍露出無奈的神色,雙手一攤,竟然低聲下氣起來:「娘娘,下官只是奉命行事,還望娘娘體諒我們。」

李瀛心裡清楚,趙稷根本就不關心一個小小宮人的死活,也不打算查清真相還她一個清白,只想著裝聾作啞,憑藉天威糊弄過去,反正誰也不敢議論天子。

若是她不去粹和宮,找到那位宮人身死的真相,只怕……不僅惡毒妖妃的罪名牢牢地扣在她身上,那位宮人還會白白枉死。

一條生命的逝去,只為成為別人用來對付她的話柄。

怎能讓幕後之人如此如此得意……

「讓開!」李瀛眉眼冷肅,怒道:「若是陛下責怪下來,由我一人擔著。」

守在殿外的內監面面相覷,竟是不約而同地退了一步。留出了一道窄小的空隙。

李瀛當即越過他們,快步走了出來,再回頭時,跟著她身後的宮人全部被攔了下來,就連青儷,也眼巴巴地望著她。

李瀛擱下一句「我很快回來。」,隨即消失在宮道盡頭。

她獨自一人走在漫長的宮道上,此情此景,恍惚與鎬京城破那一夜重疊。

與此同時,粹和宮內。

一位內監捂著鼻子,滿臉嫌棄,催促道:「真是晦氣,快把棺木抬出去!」

兩個小內監緊接著抬出一具不足半丈長的簡陋棺木,抬起來的一瞬間,其中一個小內監低聲喃喃了一句:「怎麼這麼輕?」輕的就好像裡面沒人一樣。

他的聲音很低,輕到無人留意。

眼見著棺材就要沿著粹和宮的小門抬出去,正走到月洞門前,一個昳麗姝艷的美人驟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容色過於艷麗,艷到有幾分妖異。

小內侍從不敢抬頭看各位貴主,何曾見過這樣的美人,嚇了一跳,看清她身上的服飾,連忙異口同聲地道:「拜見李妃娘娘,娘娘萬福。」說著就要繞開李瀛。

李瀛站在原地沒有動,盯著小內侍來時的路看了看,猛然叫住他們:「且慢,把棺材打開。」

兩個內侍年紀都不大,抬棺本就不吉利,粹和宮的掌事太監欺負他們兩個年紀小,這才將這種不吉利的差事安排給他們,如今要開館,更是對死人大大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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