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陸鎮加深了這樣的認知。
她的穿戴打扮倒是素淨,好似一朵純白的玉蘭,又似一枝清泠的菡萏。
無端想起那日在城郊的高台上,她自他身邊小步走過,裙擺掃過他的鞋面,風兒送來縷縷輕淺的鬱金香。
他對香料雖說不上討厭,卻也著實算不得喜歡,便是聖人賜予的龍涎香,他亦用得不多,只在難眠時用些安神助眠的安息香。
鬱金香的味道,他從前並非沒有聞到過,那日不知是何緣故,女郎衣上淡淡的鬱金香卻讓他覺得舒心極了,即便是價值千金的極品龍涎香亦及不上其半分。
那日下晌回府後,陸鎮也曾命人焚過此香,明明是全然重合的香味,卻始終覺得有何處不一樣,合不上他的心意。
屋內的蘇合香過於濃郁,蓋過旁的味道,不知她今日是否熏了那香。
陸鎮靜靜注視著她,目光如炬,似是想要洞悉她前來此處的意圖。
沈沅槿錯開視線,沒再看他,只凝望著羅漢床上的崔氏。
她從前來時,大抵都是為著出府的事,獨今日有些忙裡忙慌的,倒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崔氏暗暗忖度一番,擱了手中的白釉蓮瓣茶碗,眉眼含笑,「三娘這時候過來,可是有事?」
沈沅槿聞言,垂下眼帘,又拜了拜,平聲道:「王妃既有事,兒先去外頭侯著,晚些時候再說也不妨事的。」
後宅女眷間的事,陸淵亦不好多言,念她是沈氏的內侄女,竟是破天荒地生出幾分細心來,「外邊日頭大,就去偏房裡侯著吧。」話音未終,轉而去看身側的崔氏:「差人送些瓜果飲子過去。」
梁王妃點頭道聲是,喚了婢女進前,令她送沈沅槿往偏房去,又吩咐人去切瓜果。
「兒告退。」沈沅槿又施一禮,退出去。
夏日的風帶著些許熱意,吹得那帘子微微搖晃,女郎的衣裙亦隨風微揚,陸鎮不動聲色地端詳著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食指指尖輕輕扣在案面上,眸色深深。
陸鎮已是二十又一的年紀,著實年紀算不得輕,旁的男郎到他這般大,怕早就是兩個孩子的耶耶了,鮮少有那等未成婚的;況他又是長子,如今既已回了長安,陸淵豈有不上心的。
那陣風兒經久不歇,正正帘子打在門上,發出悶悶的啪嗒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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