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定瞧出了崔氏設宴的目的;陸鎮心情煩悶,垂首將那盞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
整個宴上,陸鎮沒有同人說過一句話。
崔氏送客時,臉上的笑容幾乎快要僵住。
轉眼到了五月下旬,這日上晌,二門外的媼婦遞了話進來,道是陳王府的縣主請她明日上晌一道去東市的棠酥齋吃茶果飲子。
沈沅槿早早睡下,次日天將明時便醒了。
辭楹起身往這邊來時,沈沅槿早穿戴齊整,自去水房提了小半桶水來洗漱。
時辰尚早,沈沅槿索性用了些薄粥和豆腐包墊肚子,乘坐馬車出府。
陸昭今日只邀了沈沅槿在內的三人,倒是正好坐滿一張方桌。
四位女郎互相見過,叫送了單子來,陸昭推薦沈沅槿吃透花滋和雪泡豆兒水。
糕點上桌後,茶博士烹了熱茶送來。
沈沅槿拿勺子先吃了軟糯的透花滋。
陸昭滿懷期待地問她味道如何。
沈沅槿頷首點頭,道出她的評價:「清香可口,甜而不膩。」
於是陸昭又叫她嘗嘗豆兒水。
沈沅槿吃了兩口茶水去去甜味,忽聞窗外傳來一道男聲。
那聲音沈沅槿聽著有些耳生,陸昭卻很熟悉。
朱漆的雕花窗子敞開著,沈沅槿抬眸看了過去,相視的那一瞬,旁的景和物仿佛都瞧不見了,目光中獨有她一人的身影。
陸昀心跳如擂鼓,不自覺地攥緊手指。
溫介雲催他離了窗前,大步跨進門來,互相見過後,在她們對面那桌落座。
自端陽一別,陸昀已有多日不曾見到過沈沅槿,想要問一問她過得可好,是否已經知曉了那案子的最終結果,但因此間人多眼雜,終究沒有道出一個字來。
陸昀看一眼沈沅槿正在吃的東西,只要了一碗雪泡豆兒水;溫介雲原不想往這處來的,因是他請客,這才肯過來,當下點了一壺茶、一碟茶果子並槐葉淘一碗。
待溫介雲吃完後,陸昀叫來店裡的夥計,也替她們那桌付了錢,方告辭離去。
二兄素日裡不怎麼愛吃甜食,今日會往這處來,無非就是因著知曉她和沈三娘在此間。陸昭想明白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待聽到店裡夥計說她們這桌的錢、剛才離開的那兩位郎君已經付過了,只會心笑了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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