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的認知中,箭是用來射靶心的,而非毛絨絨的小動物,故擰眉問陸淵道:「阿耶,它是怎麼受傷的?」
自然是被你耶耶射出的箭傷得呀。然,這樣的話沈蘊姝也只在心裡暗暗想想,為了維護她的童心,必定不能如此說。
就在沈蘊姝欲要編個謊話替他遮掩過去時,陸淵竟先開了口,面不改色地道:「阿耶午後在林子裡乘涼,碰巧見著它被夾傷了腿,想起永穆喜歡兔子,特意將它帶回救治。」
阿耶待她一向極好。陸綏沒有半點懷疑,對著陸淵和沈蘊姝撒嬌道:「阿耶,阿娘,我想照顧它,可否將它放在我屋裡養著,等它的傷好了,再放它回山里。」
陸淵撫了撫陸綏的髮髻,平和的語氣里透著一絲威嚴,「終究是野物,豈可放在屋裡,用籠子關了放在檐下也是一樣的。」
兔子不用睡床,屋裡屋外差不太多。陸綏想得極開,懂事點頭:「好吧,謝謝阿耶。」
說完,興致勃勃地取來一片菜葉子蹲下身子餵給兔子吃。
且說眾人狩來不少獵物,當天晚上便以烤肉為主,足足設了幾張大圓桌子。
陸鎮拿刀割烤熟的鹿腿肉吃,縱然隔著升騰而起的絲絲青煙,抬首之際,映在瞳孔里的唯有那抹嫩鵝黃的窈窕身影。
他們親昵著,言笑著,上晌的那段插曲分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夫妻情意,就好像那一切從來都不曾發生過。
握刀的手又添幾分力道,鮮美的鹿肉仿佛頃刻間失了滋味,陸鎮味同嚼蠟,沒吃幾口,兀自斟滿一碗郎官清,仰頭一飲而盡。
借酒消愁,陸鎮心裡好受了些,復又自虐般地去拿眼描摹她的輪廓,默默記下她身上裙衫的樣式。
陸斐原以為三年過去,陸鎮早該放下了,不想今日一見,他竟越發痴迷於陸昀的妻了。
有道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便是寡慾多年的陸鎮,一旦陷入,亦無法自拔;憑他的性子,必定是要想法子將人弄到手的。
這樣的一張美人面,倘若不是嫁與陸昀為妻成了郡王妃,若是叫那等尋常人家的郎君得了去,不定招來多少權貴的覬覦,如何護得住她。
陸斐暗暗感嘆一番,旋即收回目光,夾了塊炙豬肉下酒吃。
至十月中旬,夔王抵達荊南不過小半月,竟是突發急症歿於萬州,雖滿朝譁然,有那起子心眼實的於明堂之上奏請陸淵徹查此事,追隨陸淵多年的朝臣出言制止,道是仵作驗過,確是死於急症無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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