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清脆的聲音從池望的雙臂中傳出,原本伸直的手臂忽然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狹小銳角,她的手臂被硬生生地掰斷了。
從手臂上傳來的痛楚險些讓她直接咬斷舌頭,不過她根本沒這個機會。
留著膿液的手直接卸了她的下頜。
看到池望已經被他廢了,雅克乾澀的嘴唇緩緩張開,黑色的牙齒露了出來,泛著腥臭味的不明液體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池望的臉上。
雅克在池望的身上問聞了聞,然後似思考般呆愣了片刻,然後將頭湊向了池望的左手。
來吧來吧。
池望的眼瞳緊緊地盯著雅克,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把她綠色的領口染成了鮮紅色。
雅克張大了嘴巴,將池望的手塞了進去,接著狠狠一咬。
那上下牙的咬合力極大,尖銳的疼痛從手腕上傳來,池望幾乎以為自己的左手被硬生生啃了下來,化為雅克的腹中餐。
但是並沒有,她的手沒有斷,甚至只破了點皮。
蒼白的皮膚被撕開了一小道口子,血珠從皮膚下緩緩滲出,隨著血珠一起從皮膚下出現的,還有一團潔白的火焰。
一小團火焰爭先恐後地從手腕上的傷口湧出,緊接著那一團火裹住了池望的左手,手上的傷痕眨眼睛就消失不見了。
「哈哈……」池望的胸膛震動著,一股又一股鮮血從她的嘴角湧出,她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放聲大笑。
感受著手掌中跳躍的純白火焰,池望看向面前的雅克,她指尖一點,那團火焰就沾上了雅克留著涎水的嘴。
「嗬嗬!」雅克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潔白的火焰從他的嘴裡漫到他的整個頭,然後包裹住他的全身,青灰色的怪物被純白色的火焰包裹了起來。
很快,雅克在火焰中就化為了一灘黑色的粘稠液,那粘液被火焰烤了幾秒鐘後就什麼都不剩了。
空中的火焰燒完雅克後又乖巧地飛回了池望手中,池望盯著它,接著用心神控制它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碎裂的關節,破損的內臟還有脫臼的下巴都在火焰把池望包裹起來後復原了,她拍了拍身上沾滿的灰,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純白的火焰還在池望的左手中興奮的跳躍,像是很久沒見到主人的寵物一樣蹭了蹭她的手指。
池望伸手一揮,白色的火焰爬上了空氣中的青灰色瘴氣,火焰越燒越旺,將周圍所有的瘴氣都裹了起來,在池望的身邊燃起一片一望無際的純白火場。
腥腐的臭味隨著被燃燒乾淨的瘴氣散發而出,池望皺著眉捂住了鼻子,沖天的瘴氣很快都被火焰吞噬化作空其中若有若無的的腥臭氣息,那團小小的白焰又再次回到了池望的左手。
池望看著火焰,突然左手緊緊握住,那團火焰瞬間消失不見,池望知道它沒有消失,只是回到了主教的身體裡。
她張開左手,那朵潔白的火焰又回到了她的掌中,正在那跳躍。
池望感受著火焰中蘊含的力量,她知道這朵潔白的火焰能做的遠不止灼燒瘴氣。
清涼的風忽然從面前吹來,掀起池望的髮絲,她看向遠方,夜色中燃著星星點點的火光的村莊格外明顯,她以拐杖撐住地面,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所有的溫德堡村村民都圍在了熄滅的火葬台附近,幾十根火把把漆黑的夜空都染上了橙紅色,披著藏青色外袍的村官站在人群最前端,歐費舍已經等候了一天一夜,一股倦意突然朝他席捲而來,他忍不住闔上了雙眸。
「快看啊!」
「瘴氣……瘴氣散了?」
「瘴氣真的不見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與哭喊聲吵的這位年輕村官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睜開眼就要斥責身後吵鬧的人群。
但他卻在睜眼的一剎那近乎失聲,他睜大眼睛看向面前,深色的瞳仁瘋狂地顫抖,他像是被人在膝蓋敲了一棒般直直跪了下去。
「歐費舍,歐費舍……」身邊妻子留著淚的臉皮映入眼帘,她顫抖著扶住了自己的丈夫,看向那一望無際的原野,「瘴氣消失了,瘴氣真的消失了。」
她心疼地撫摸著丈夫眼下的青黑和消瘦的臉龐,最終流著淚將丈夫抱進了懷裡。
「杜恩,你看見了嗎?」卡拉雙手交疊,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她看向身邊的丈夫,「瘴氣就在一瞬間就突然消失了。」
杜恩看著身旁的妻子,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瘋狂點頭,他的臉都憋成了紅色,嘴角咧開,露出了連日來唯一的笑容,他一把把卡拉按近了自己的懷裡吼道,「我看見了!我們得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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