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名水手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著遠處的黑影:「您看那……那是什麼?」
於是阿奇屏住呼吸,雙眼微微眯起,全神貫注凝目看去。
那雙眼睛緩緩地對焦,隨著她目光一點點聚焦清晰,原本模糊不清的景象終於變得明朗了起來。
那掩在黑暗中的那繪著海事署標誌的帆終於完完全全的落入了她的眼帘。
「全速前進!」她大腦一片空白, 聲音顫抖地即刻下令。
阿奇幾乎是跑起來,她全速衝到木桌前。
「大副,我們如今在哪個位置?」
大副仔細觀察了一番周邊的景象與幾乎看不清的希伯里燈塔。
他根據往日的經驗,將手指點在地圖上的一處。
「這個位置。」阿奇的兩條眉毛狠狠地擰在一起, 她的手指緩緩上移, 「這裡,我們目前離這個海域邊界比較近。」
大副語氣有些急,他道:「我們離那裡還有快三十海里,需要快四個小時。」
「海事署的船速度在十節左右, 我們是八節多一些。」阿奇的手指輕輕點在手臂上, 「現在我們和她們的船目測大概差六海里。」
她的手指頓了頓,大腦經過飛速的運算。
「來得及。」
「船長?」大副呆愣地看著對方,在心中再次進行算數,「根本來不及啊, 我們會被海事署追上的。」
「我當然知道。」阿奇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桌面,「但是我們有貨物。」
大副看著對方,他的目光中透出一絲疑惑,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鎖定那雙目光銳利的雙眼,最終還是緩緩吐出了幾個單詞:「您是說……?」
「把貨物推下去阻攔對方, 只要能拖對方十五分鐘就行。」阿奇聲音越發堅定,「一旦越過了海域邊界,海事署就不能對我們的船動手。」
「是!船長!」大副對阿奇行了個禮,爾後他便急匆匆地去通知水手們。
很快,船上的船員全都動了起來,他們手中捧著塞著石頭的木桶、裝滿貨物的木箱、又或是麻繩組成的網兜。
「準備!」大副一聲令下,「放!」
船員們齊聲吶喊,拼盡全力力將沉重的木桶高高抬起,而後手臂肌肉發力,將它們丟了出去。
木桶和木箱由網兜連接在一起,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接著一個接一個落入水中,濺起白色的浪花,形成一條十幾米長的障礙帶。
「好。」阿奇點頭,「先看看海事署他們會怎麼應對。」
海事署的船在直線行駛了快二十分鐘後抵達了障礙帶的附近。
站在船頭的瞭望員先行發現了這些障礙,他高聲呼喊示警。
「報告有情況!」他高聲呼喊,「前面有障礙物!」
站在他身邊的海岸衛隊隊員反應十分迅速,立即下令水手們使用船槳緊急變向,連她自己都拿起船槳使勁劃。
木船為了避過障礙物迅速朝一側偏移,連帶著繪著海事署的帆都微微傾斜了。
「船長,我估摸著最多只能拖延他們六七分鐘。」大副同阿奇站在船尾,眺望著眼前的場景,「他們觀察的很快,你看,那個黑影已經開始變向了。」
「該死。」阿奇氣的忍不住錘了一下船板。
「剩下的貨物不夠攔這麼長了,丟出去也是白費力氣。」大副焦急地看向阿奇,「這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阿奇的目光環視過整個船,她聲音顫抖,額頭上滿是汗水。
木船因為阻攔追船貨物被丟出而空曠了不少,原本擺放木桶和木箱的甲板此刻只殘餘著一些繩索。
海風呼嘯而過,將船帆吹的獵獵作響,此刻她的內心如同大海中搖晃的一葉小舟,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敢不敢賭一把?」
一道不大不小的女聲響起。
阿奇下意識朝熟悉的聲音看去,此刻發出聲音的芙拉卡斯正站在船錨附近。
「芙拉卡斯小姐,您有什麼對策嗎?」此刻的阿奇滿頭大汗,已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
雖然她剛問出口就後悔了。
芙拉卡斯沒有理會對方一秒三變的臉色,抓著鐵質的船鏈將它提起來顛了顛。
「我們把船錨拆了,將船鏈掛船底,漂在海里。」芙拉卡斯放下船鏈站了起來,「對面靠近的話就會被船鏈纏住舵葉。」
阿奇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要反駁:「可是這樣……我們就沒有船錨了,船還怎麼停?」
「不要了。」芙拉卡斯的語氣很平淡,「這艘船不要了,快到岸邊我們都跳船跑吧。」
對方還是覺得太過冒險,忍不住提出新的疑問:「萬一鐵鏈纏住我們的船舵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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