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額,這位小姐。」夥計盯著她的身形猶豫了一會兒的,還是確認了她的性別,道,「您有什麼需要嗎?」
「租輛馬車,去西邊邊境貝里鎮。」賽冷特將一枚銀幣拍在櫃檯上,金屬撞擊聲在空曠的店裡格外清晰。
夥計的目光盯著銀幣,卻還是猶豫道:「西邊那附近可都是瘴氣林,小姐您去那邊幹什麼?要不再考慮……」
「加錢。」賽冷特又甩出一枚銀幣,圓形在晨光中劃出銀亮的弧線。夥計的眼睛瞬間睜大,慌忙接過錢,點頭哈腰。
「好嘞!這就給您備輛最結實的馬車,再挑匹腳程快的黑馬!」
他乾脆利落地轉身,可走起來時步伐卻有些紊亂,他一摸後頸,冷汗早已洇濕了衣領。
這位客人身上的氣息,總讓他覺得不對勁。
恰在此時,又另有一道腳步聲踏入。
「夥計,我預定的馬備好了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賽冷特睜大眼睛,這道聲音她認得,是維菈。
「好了,您等等!」夥計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賽冷特眼光一轉,輕咳一聲,背對著人,自然地跟入後堂,賽冷特、維菈二人未言一語。
第210章 到底是聯邦的池望,還是異界的恩慈之主,還是祂殘破的『原始』碎片
「我不明白……」
池望抿了一口茶杯中的水, 腦子不由自主的迴蕩起昨夜的對話。
幽暗的室內,一點暖光光暈灑下, 玻璃杯中琥珀色酒液折射出一點光。她和伊國江川兩個人對坐。
「既然這些都不是機密。」她盯著對面的人,又將視線滑倒她手中的酒杯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伊國江川瞥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溫柔的聲音又慢悠悠迴蕩起來:「人是一種非常有意思的生物,她們往往不相信別人說的,只相信自己查到的、看到的。」
池望一噎, 沒有立刻回答她。
「如果不是你自己去看了。」對方繼續說道,「你會相信自己是一點碎片嗎?你會相信元繪和你是同源嗎?」
沉默片刻,池望誠實地搖了搖頭,半晌後, 她又道:「那麼……我的外祖父, 徐應杉,他……」
她話未說完,伊國江川已然明白了,對方直接打斷, 『噠』的一聲磕下酒杯。
「雖然我的確稱不上什麼善人。」她道, 「不過我的確沒殺他,不過……」
她頓了頓:「若說他的死與我完全無關倒也不對,或許他心臟病突發是因為我拿池自凌刺激了他呢?」
「所以,我還是遮掩了他的死因。」
話未說完, 她也莫名地笑出聲來,那笑聲像密密麻麻的鋼針,刺得池望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池望喊叫一聲, 猛地起身,沙發拖移, 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
「停。」伊國江川突然伸出手,手掌對著她,「池望,你自己沒有發現嗎?」
「什麼……?」她有些不明所以。
室內那片投影大屏霎時按了下來,被伊國江川關掉。她一步步走到池望面前,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卻直直立在可能置她於險境的人跟前。
「你是異界的神祇,與徐應杉根本毫無關聯,是他承女兒的遺志,自私地將你留在身邊。」
「自從你得到戒指,穿梭兩界,與異界的自己融合地越來越深之後。」
「你的人性在逐漸消失。」伊國江川蹲下身,輕輕點在池望的肩膀,「冷漠的神性在取代你。」
話音落下,池望倏得睜大眼瞳,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並不再以查清徐應杉的死因,為他報仇為最近的首要目標呢?」她的聲音幽幽迴蕩,語氣溫柔卻堪比惡魔的低語。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並沒有那麼怨恨我?」
「你有多久……沒有想起你的外祖父了?」
哐當——
如同有一把重錘敲在心中,池望直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仿佛都在這一擊敲打下分離、粉碎。
上一次,想起外祖父……是什麼時候?
她還記得上一次與他產生聯繫,還是在玉田大都的那棟筒子樓中,她取走了徐應杉留在閣樓里的書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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