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算計、心機,林冠雪表演的越好,就越吸引孟儀彬,越吸引孟儀彬,他的就越有那種病態般的、自以為窺見真相的滿足感。
從而便對林冠雪越有興趣。
越被算計越滿足,還真是賤骨頭。
林冠雪腹誹。
產生興趣沒關係,林冠雪還生怕孟儀彬不上鉤呢。
……
「今天,其實是我的生日。」孟儀彬手裡握著威士忌杯子,眼睛沒有看向林冠雪,只是兀自苦笑道。
還沒等林冠雪說話,孟儀彬便自顧自地道:「從小到大,其實我都沒有過過一次父母在的生日。小的時候同學會給我慶祝,大一點了朋友會給我慶祝,再之後我自己給自己慶祝,可沒有一次我爸媽在。」
林冠雪:「……」
他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把舞台留給孟儀彬,讓他演。
這可是人家精心準備的「脆弱時刻」,適合自己上前攻略他呢,自己怎麼能不好好把握?
現在最適合白蓮花的表現,就是安安靜靜當一個傾聽者。
「從小他們就出國做生意了,我和爺爺奶奶生活,所以才能遇到你。」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孟儀彬倒是側臉看了看林冠雪。
林冠雪馬上露出了個安慰的笑意來。
孟儀彬一臉頹廢,和往日溫文爾雅精英人士的樣子完全不同。
平素儒雅的人獨獨在你面前露出了這副頹廢的樣子,這應該是心機白蓮花最喜歡的也最想要把握住的場景。
林冠雪邊想便覺得孟儀彬真是深諳白蓮花之道。
「我從小被一個問題困擾,有父母在的生日到底是什麼感覺?會不會爸爸媽媽圍著我轉,給我穿上新衣服,給我切蛋糕?」孟儀彬輕聲問。
像是在問林冠雪,又像是在問自己。
「對不起,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幼稚?可我小時候真的是這麼想的。」
「沒有。」
林冠雪輕聲對服務生道:「請給這位先生上一杯熱水。」
同時他也對孟儀彬道:「少喝些,有我陪你過生日。」
孟儀彬像是在愣神,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林冠雪的話,他繼續道:「我小時候以為,再長大一些就可以去找爸爸媽媽了,因為爺爺奶奶跟我說他們不是不愛我,只是忙,我又太小,沒法帶在身邊。可我出了國,跟他們住在一起後依舊見不到他們。他們每天都在加班,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比我重要,我在他們眼裡可能是最微小、最無足輕重的事,就連公司年會上要選什麼規格的桌布都要比我重要些。」
「不要這樣講。」林冠雪道。
孟儀彬搖了搖頭:「你不懂,每天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還在加班,早上我起來的時候他們早就去公司了,家裡阿姨陪伴我的時間都要比他們長,我們雖然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極少碰面,你說可笑不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