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得他如此道貌岸然,崔冬梅即刻反駁。
「不消太子殿下惦記,臣女而今一十六,正當好年華。替自己尋個親事而已,還不至於糊塗。再說,臣女可是先稟告過太后,方才如此說道。」
這個蠢貨,看樣子是要壞了她的好事,如何能忍。
太子目露警告,「崔二娘子,慎言。」
崔冬梅毫無愧疚地賠罪,「臣女向來是個不著調的,還請太子殿下饒恕臣女這次。」說話間,不咸不淡行禮請罪。
「好了好了,吵什麼吵。」
太后拉著崔冬梅的手,另一隻手招手令太子到她跟前來。
「往後都是一家子,說這些嗆人的話,做什麼。」自覺安頓好這兩人,轉頭再問陛下,
「二郎,你覺得如何?」
陛下:「母親,誠如太子所言,崔二娘子年歲尚小,委實不妥,還是過些時日,在前朝替她尋個夫婿。」
陛下這話,說得是毫不客氣,斬釘截鐵地回絕。
崔冬梅想要駁斥幾句,看著陛下愈發神鬼莫測的面龐,不敢說話。而太子立在太后身側,長舒一口氣。至於一直不言語的崔信,照舊一副鵪鶉模樣。
這事兒,好似就這麼不咸不淡結束了。
崔冬梅的最後一搏,一點水花也不見,崔信和陛下的商議,半途夭折。
唯獨插了一腳的太子,說到最後也不知他今日請見陛下,到底所為何事。
本以為該是恁事沒有,可夜間卻傳出太后重病的消息。有人說是急火攻心,有人說是舊疾犯了,還有人說,操心陛下婚事給昏厥過去……說什麼的都有。
回到府中,受了訓斥的崔冬梅,再次被崔信喊來,問道太后病重,與她有無干係。崔冬梅一個勁兒搖頭,即便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鬧出這般大的動靜。
崔信將信將疑,將崔冬梅徹底禁閉,任何人不得靠近。
誰曾想,未過得幾日,滿城風雨,傳起了崔冬梅的閒話。
起初,河間侯府眾人俱是不以為意,憑她們二姑娘的本事,身份,地位,何時不是閒話漫天,哪裡用得上管他。後來,這閒話越傳越不像個樣子,竟然直接說起了陛下和崔冬梅有個什麼。
「聽說了沒,咱們陛下要成親了!」
京都內外,各處分茶鋪子,全是這般流言。
「誰家姑娘來著?我怎的沒聽說?」
「嗨,你們知道什麼?還是我那日在玄德門瞧見的。那日皇城賞花宴上,陛下和崔二娘子看對了眼,嘿嘿,後來啊!」
「後來怎麼樣,你倒是說啊?」
說話之人顯擺一笑,四下看看,狀若交頭接耳,低聲起來。
「我告訴你們,你們別出門說去,這事兒事關陛下和未來皇后娘娘清譽,是要掉腦袋的。」
眾人等不及,催促道:「快說快說,我們都是鋸了嘴的葫蘆,不會亂說。」
「那日賞花宴啊,陛下和崔二娘子看對了眼,一時情不自禁,乾柴烈火,著實激烈。」
有人反駁,「說得你瞧見了似的!」
「我怎麼沒瞧見!我見得真真的。崔二娘子入宮那會兒,頭上一朵蓮花冠,被金吾衛送出皇城那會兒,簡簡單單一個雙丫髻。你們說說,侯府貴女,就算是入宮更衣三五個來回,也沒見誰換了髮式的!」
眾人一聽,很是激動,紛紛吆喝,「陛下成親,那豈不是要大赦天下了!」
突然有人不解問道:「你莫不是扯謊,聽聞陛下今歲二十有八,崔二娘子及笄了麼?」
「哎,一聽這話便知你是個外鄉來的。崔二娘子去歲夏日及笄,那盛大場面,還在千佛山前施粥七日呢。」
「這,年歲上,差的也……」
「你個榆木腦袋!那是誰,那是陛下,十三歲上戰場,二十歲定北疆,能跟咱們這等蠢貨一樣麼。」
犄角旮旯處有人呼喊,「那可不是不一樣,打小認識,跟個童養婿不差。」
此言一出,這人被扔了一個饅頭,打在腦袋上。
「讓你胡說!讓你胡說!小心一會子金吾衛來抓你!」
這人不知收斂,「金吾衛?哼,金吾衛都送崔二娘子出宮門去了,哪裡顧得上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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