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勾了下嘴角,什麼也沒說。
宋雲舟重新揪了幾根草編成一束小花,插回原來的位置。
「我剛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呢,你怎麼可以真的不管我。」宋雲舟忿忿道,「你去哪我也跟著,等會午膳我來做,給他們帶點去就行了。」
景霖有心支開宋雲舟,就和他說道:「幫我個忙。」
宋雲舟拍拍胸脯,問也不問就應下了:「包在我身上。」
景霖打發宋雲舟去傳信給楚嘉禾,讓他們在宮外儘快將田瑞緝拿歸案,抓回來一頓審問。
「那杯酒。」景霖附在宋雲舟耳邊,輕輕說道,「替我藏一點,日後我要請田瑞喝的。」
宋雲舟比了個動作,道:「那我偷溜出去?」
景霖菀菀笑著:「這是皇宮。」
宋雲舟努著嘴想了一會,道:「那我就要弄一個大工程了,你說我把消息藏進食物里讓下人們送出去,行麼?」
這法子真是久用不衰。景霖擺擺手:「能辦成就行。」
宋雲舟認真地點了頭,馬不停歇地往御膳房跑去了。
景霖看宋雲舟跑的方向,停了一會,才打了個響指。
「主公。」是景霖安插在宮中的暗線。
景霖邊走邊問,宋雲舟今早究竟去了何處。
暗線的三字鏗鏘有力。
「少府寺。」
景霖眯了眯眼。
那是主管皇室財政的地方。
某種意義上的,皇帝的內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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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里的毒已經驗出來了。」元客卓說道,「田瑞,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田瑞滿身污垢,他的嘴角已經咬出了血,眼睛紅潤得像要吃人。身上的粗布衣衫上還有幾大塊深淺不一的補丁。
「沒有,你們抓到我了,是沈遇汶說的吧?」田瑞呵笑一聲,「我就知道活人是守不住秘密的!」
元客卓皺著眉頭:「和你講你父親呢,扯別人有什麼用。」
「父親?」田瑞掙脫了下鐐銬,被後面的人粗暴地摁了回去,他一介書生沒有力氣,這麼掙脫只是在無聲地表達內心的憤怒,「啐!父個屁的親,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幫忙,他算個屁!」
元客卓正待繼續說話,抬眼一瞧,卻是楚嘉禾來了。
楚嘉禾微微頷首,元客卓便退居客位,不再多言。
「田瑞。」楚嘉禾聲線平穩地說道,「隅田川妾之子,於會試考場認親被拒絕,心生妒忌。當夜探聽隅田川行址,並加害同為舉人的沈遇汶。隅田川歸府途中解手,實為見你,你於當時給他投藥,致使隅田川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