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遙看著被聶百川輕鬆制住的釘子,眉眼彎彎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當著咱們家川哥的面打人。」
劉桂香都驚呆了,聲音悽厲:「你!你們幹什麼呢!放開我兒子!」
也怪他們母子倆一個賽一個地心大,怒火中燒的時候,眼裡就只剩下了跟他們吵架的人,而全然忘記了,對方那邊還立了個沉默不語的高大男人。
「就不放,略略略。」向遙做了個鬼臉,理所當然地說道,「誰叫你們先上來打人的?這次就是給你們點教訓,教教你們做人的道理。」
「記住了,」她聲調放重,「下次再胡說八道污衊我們,打爛你們的嘴哦。」
本來是嘴皮子上的文斗的,向遙還琢磨著依月芝嬸子和小紅嬸子的戰鬥力,還得罵上很久呢。
沒想到劉桂香不講武德,叫她兒子上陣,他們也只好以暴制暴,快速結束了。
在那娘倆憤憤不平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中,向遙拉著聶百川,跟兩位嬸子一道揚長而去。
跟兩位嬸子分道揚鑣之後,向遙才坐上自行車后座,抱緊聶百川的腰,撒嬌似的將臉在他後腰處蹭了蹭。
「心情好點了嗎?」聶百川感受著後腰處的微微癢意,喉間溢出點笑意,問道。
向遙張開嘴,先吃了一口風,這才雀躍地說道:「挺好,挺好。」
聶百川問:「怎麼突然又願意在外面叫我川哥了?」
向遙揚了揚眉尾,嘿嘿笑了兩聲,哄他:「這不是當著別人的面兒,給你面子嘛。」
在外人面前也聶百川、聶百川地喊,顯得多不親密呀。
聶百川點點頭:「好聽,愛聽,以後多喊喊。」
向遙沒好氣,埋在他背上,瓮著聲音埋怨:「平時在床上喊得還不夠多麼……」
是誰晚上做運動的時候,總是將她逼在關鍵時刻,鍥而不捨地強迫她喊了一聲又一聲「哥哥」啊。
聶百川也想到了這回事兒,不由得高高揚起了唇角,頗為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誠實道:「不夠,你怎麼喊都不夠。」
尤其是在深夜裡,他懷中的人兒墜著淚珠,一下一下用力撫摸著她能觸碰到的任何地方,或嬌軟、或求饒地喊著他……
嗯,他永遠也聽不夠。
向遙又不傻,當然聽出來這個男人話里的意思,她只覺得此刻這人就像狗一樣欠欠兒的!
「聶百川!你還要不要臉了!」她伸出拳頭在他背上狠狠來了兩下。
聶百川「啊」了一聲,自行車頭歪了一下,驚得向遙趕緊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我、我就是沒控制好力道……」
誰知前頭卻傳來了男人惡作劇得逞一般狡黠的笑聲:「嗯,好疼。」
向遙先是一陣愧疚,緊接著又立刻反應了過來,惱羞成怒道:「聶百川!你騙我!」
她說這話的同時再度狠狠打了聶百川兩下,沒想到聶百川這回是真的沒有做好準備,車子立刻就被這股力道給推得左右搖晃起來。
「啊!」向遙緊緊抱著男人的腰,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腰跟著自行車一起摔倒了。
老實說,她甚至在慌亂中還瞅好了哪個地方摔著最不疼,半眯著眼睛做足了準備。
結果車子在劇烈搖晃了幾下之後,居然又被聶百川給控住了。
「呼!嚇死我了!」向遙鬆了口氣,劫後餘生一般,「我還以為我們真得摔個大的呢!」
聶百川:「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摔著的。」
向遙不是很放心,畢竟騎車這種事情,技術再高超的,也還是有翻車的風險。
但她覺得實話肯定是不能說的,聶百川該多失落啊,於是點點頭:「好,我很放心。」
她又補充:「你下次還是慢一點……」
聶百川又笑了。
感受到他後背上傳來的震動,向遙納悶了一瞬,這才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
「聶百川!你又是嚇我的是不是!」
聶百川否認:「沒有。」
向遙哼唧兩聲,不信,故意用很生氣的語氣說道:「你就是可以嚇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聶百川笑意收了回去,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遙遙你別生氣。」
向遙噘嘴,哼,她就知道!
憑這人的經驗,他怎麼可能被自己打一下就控制不住車頭了。
「行吧,」她傲嬌地說道,「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