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提一句,好像顯得有些多餘。
她想了想,打算等問房租的時候順便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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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既周分手的消息在朋友那裡已經傳開了。
因為溫知聆一言不發的退了群。
沒有人清楚她和談既周之間發生了什麼,都覺得毫無預兆。
四月底的朋友聚會上,談既周也在。
陶可星的印象里,溫知聆性格好脾氣柔,幾乎沒有缺點,所以一看到她退群的消息提示,就認定是談既周的錯。
但私底下去找溫知聆問為什麼分手時,她連半句談既周的壞話都沒有說。
陶可星心直口快,在別人還有所顧忌的時候,她已經問出口了,「你跟知聆怎麼了啊?什麼時候分手的?」
談既周剛坐下,聞言皺了皺眉,明顯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陶可星不高興地嘟嘟囔囔道:「你倆幹嘛啊,你不說就算了,知聆也不跟我說。」
「你問她了?」
「對啊。」陶可星點頭。
他聲音有些低沉,「她怎麼說的?」
「她只說是她自己的原因。」
談既周追問就證明他絕對在意。
陶可星繼續說:「所以你倆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說,我還能給你分析一下,或者再去找知聆聊聊。」
雖然心裡覺得陶可星不靠譜,但除了她,共友里沒有其他和溫知聆稱得上親近的人了,所以談既周還是說了一些事情。
他緩道:「上個月月底分的,莊霏把我去相親的事告訴她,她生氣了,我們吵過一次架,又和好了,之後沒多久,她提了分手。」
周圍很安靜。
原來談既周才是被甩的那一方。
陶可星在驚訝之後,揚聲問:「你不是真去相親了吧?」
他說沒有,「是誤會。」
「怎麼還有莊霏的事兒,她這人怎麼這樣啊?」
談既周不關心,但他吃了虧就沒有息事寧人的道理。
事情發生後,他找人砍掉了莊霏那個工作室出品的兩部已經殺青的待播短劇。
他做事不藏著掖著,所以莊霏很清楚是他。
前兩天,倪子盈專門為這事問他,為什麼跟莊霏過不去。
他讓倪子盈回去問問莊霏做了什麼。
陶可星勸說:「我覺得知聆人很好,你們也般配,你不是很喜歡她嗎,既然是有誤會,那其實也不至於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吧?」
這話也是說給在場的一些其他人聽的。
誰都知道談既周分手以來身邊有多熱鬧。
以前他一直單著,眾生平等也就算了,現在有過交往對象又分手了,說明他有戀愛意向也有生理需求,說明別人可以那我也有概率能成。
陶可星認為自己有責任警醒眾人。
談既周垂著眼,沒說話。
他承認自己矯情飾行。
他只是接受不了落差,本以為在溫知聆那兒得到了獨一無二的偏愛,卻被她輕易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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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既周最近的心情很差。
戴陸作為合伙人之一,平日裡和他相處的時間最多,自然也能察覺得到。
談既周的狀態讓他對公司的前景一度產生了懷疑,但不管是從IRR還是DPI來看,數據都在攀升,在同期里遙遙領先,已然是行業佳話。
下午的短會結束後,談既周一個人留在會議室,看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戴陸和外面的同事遞了個高深的眼神,那意思是「我去看看」。
進去後,談既周也沒主動搭話,頭都沒抬一下。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話就很少。
今年開工以來,談既周抬高獎勵機制,升級了動態資料庫,為新的拓展區域組了本地團隊,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去外地出差,堪稱勞模。
戴陸問:「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累了?」
談既周說還好。
戴陸是知道談既周有女朋友的,而且感情很不錯。
剛談戀愛那會兒可會壓榨人了,隔三差五的翹班,聽說是去接女朋友下班。
他繼續開導,「也別太拼了,要不然下個月你休個假?正好和女朋友一起出去玩玩,放鬆一下。」
這話說完,談既周原本還算緩和的臉色差了幾分,緘口不言地瞥了他一眼。
戴陸被看得一怵,語氣無奈,「行吧,你不想休就不休。」
談既周公私分明,和公司里的幾個合伙人關係都不錯,但不會主動談論私事,所以他們還不知道他分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