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想碰下這張畫,屋外卻猛地颳起狂風,天色在幾息之間暗下,無數烏雲席捲而來,樹枝拍打屋子的聲音實在過於嚇人,讓她立刻逃一樣的回了自己屋子。
身後,瑩色絲線聚集,編織纏繞出了那張消散的面龐,漂亮的幾乎在發光。
那雙眼睛定定的看向林念逃走的方向,空曠的屋子之中,飄出一聲極為縹緲的笑來。
林念確定,這個屋子肯定不正常。
半夜莫名的笑聲,陡然出現在床頭的水果,門口死裝慘烈的烏鴉,以及不斷掉落的符紙。
她端坐在那副失去臉的美人畫像前,啃了口果子發現是甜的,低頭繼續給自己師傅燒了幾張黃紙過去。
「師傅在天之靈保佑,幹完這票我就立馬投身科研為社會效力,要是不小心鼠了那社會可就失去了一個完全不管用的螺絲釘啊。」
林念又咬了口果子,又忽的想到了什麼。
「不過這個鬼好像還是個大色鬼。」
半夜被掀起的衣服,渾身酸痛的被摟抱感,以及偶爾出現在脖頸處的印子。
如果不是確定這座荒山沒人來,林念早報警去了。
又是一夜連綿雨。
枯樹搖晃,月色溫潤的撒下,餓極的烏鴉盤旋在屋外,試圖找到進去的途徑,卻在下一瞬被瑩色絲線捆住,幾息之間,只徒留滿地血色。
又是一陣風颳過,血色的烏鴉被拖走,只留下幾片輕飄的羽毛。
枯樹被絲線陣陣纏繞,月色仿佛撒下薄紗,幾顆飽滿的果實凝結而出,被一直蒼白到極致的手摘下。
那隻手同樣也漂亮極了,指尖摩挲幾下果實,遞到了顏色寡淡的唇邊。
過長的黑髮被風吹起,帶來一陣濃郁的梅花香氣,宛如月色凝結而成的衣擺在山野間緩緩行走,最終停在了和林念一門之隔的地方。
許成綃咬了口和林念白日裡吃的一樣的果子,艷麗卻又失去生機的臉浮現一抹疑惑。
他垂下纖長的眼睫,耳邊仿佛還有她平淡的呼吸聲。
許成綃舉起手,唇邊溢出聲輕笑。
指節輕輕敲了敲門,幾聲過後,他能聽見門內的呼吸聲陡然變得不再平穩。
醒了。
「這位小姐,可否讓在下留宿一晚?」
他輕飄飄的開口。
聲音像是山泉水從耳邊滑過,聽著就是個大美人,沁人無比,卻又帶著絲絲的涼意,像是從天邊飄忽而來。
林念的五感自小就比別人強些,偶爾也能看到個不知名小鬼,也是因此她對這些接受力強些。
但不代表她啥都能接受啊!
「小姐不說話,在下可當你是默認了。」
許成綃唇瓣勾起,又說道。
「等等!」林念這才出聲。
「我拒絕的話你就能不進來嗎?」
門外傳來聲優雅的輕笑。
「小姐說笑了。」
林念:「……」騙子。
「小姐今日吃我的果子吃的不是正開心麼,在下只是想見小姐一面。」
「你是人是鬼?」林念想起早上的果子,渾身一陣發毛。
完了完了,不會是人家墳頭結的果子吧。
墳頭的果子偶爾會比其他地方的更為清甜在,這也是師傅和她說的。
但她見這附近沒有墳頭,也就放鬆了警惕。
「小姐自己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會殺我嗎?」林念縮在角落,死馬當活馬醫:「我不會對你幹什麼的,畢竟什麼本事都沒學會。我只是在這裡待幾天,你如果生前有未了的事情和我說,我一定回來幫你辦了!」
門外一時沒了動靜。
就在林念以為對方放過自己時,又一聲嘆氣傳來。
緊接著,是一聲無比近的嘆息。
「小姐怎會如此想我呢?」
帶著笑意的聲音明顯響起在了耳邊,林念渾身一抖,只感覺在瞬間,自己墮入了個冰涼的懷抱,渾身儘是那股濃郁的梅花香氣。
她不受控制的睜大眼睛,臉側被一隻冰涼的手撫上,輕輕帶著她看向側面。
那是一張她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面龐,黑如墨的髮絲盡數飄散在她身側,肌膚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卻漂亮的幾乎艷麗。
恐懼與驚艷同時襲來,讓她極近失去呼吸。
冰涼的指尖還在摸索著,那張臉向她靠近,梅花香氣越發濃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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