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暗暗咬牙。
而後,她倒稍稍冷靜了些:「您就這麼喜歡強迫別人嗎?」
皇帝霎時有些無措,他鬆開她:「是我不好。」
他竟還解釋道:「沒有別人,只有你。」
寧歡氣笑了,他看起來還挺自豪。
「您怎麼總是這樣。」,她看著他,有些惱又有些莫名的委屈。
皇帝無措地看著她:「我不是……」
「不是什麼?你沒有強迫我嗎?」,就這麼看著眼前這人,她話還沒說幾句,眼淚就跟著不受控制地落下了。
皇帝見她驀地掉起了金豆子,心神大亂,也顧不得解釋,忙柔聲哄她:「可是我弄疼你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笨拙又溫柔地替她擦掉眼淚,心疼得不行。
寧歡拍掉他的手,只覺又丟臉又委屈,自己胡亂地將眼淚擦掉。
她喃喃:「你真討厭,怎麼能這樣騙我呢?」
她想到他一來就抱著她不讓她走就更生氣了:「你可真夠混……」
她恍然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又不敢再罵,心裡更加憋屈,那淚珠再度搖搖欲墜。
皇帝對她的縱容度向來極高,又多日未曾見她了,哪兒見得她這委屈得不行的小模樣。
他忙溫聲哄著她,還將她不敢說的話補全:「好,我混蛋,別哭了好不好,乖,你想怎麼罵便怎麼罵,別哭了。」
寧歡只覺自己丟臉。
她努力平復心情,聽見他的話有些滿意地想彎起唇角,想想覺得不大對,又換作一臉無動於衷。
可憐她臉上還掛著淚,一雙眼睛通紅,她這自以為的面無表情狀在皇帝看來簡直又可憐又可愛。
皇帝見她不再掉眼淚總算鬆了口氣,再看見她這小模樣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再惱了她。
他動作溫柔地輕輕撫著她替她順氣,輕嘆一聲,半解釋半哄道:「我當初哪兒敢暴露身份,你那么小,那麼嬌,又不願入宮,我若說了你必定會被嚇到,若將你嚇跑了我上哪兒去找我的嬌嬌兒?」
寧歡一邊抽噎著,一邊聽他說話,竟覺著他說得頗有道理,若得知真相她必定是這般反應。
但此刻她不想講道理,她別過頭去:「無論如何,這多是你的錯。」
也只有知道自己被偏愛被縱容的人才敢這般肆無忌憚,但她似乎還未察覺到這一點。
皇帝失笑,又摟緊了她,果真縱容道:「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
寧歡卻不讓他抱,她扭著從他懷裡下來,打量了下這間屋子。
她心下疑惑又不想問他,便時不時瞥他一眼示意他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