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溫柔地凝視著她,柔聲笑道:「無事。」
寧歡瞧著他這模樣,確實也不像有事的模樣,但她暗暗留心,這個皇宮的大清門是有什麼道道兒嗎,瞧他過門時那莊重的模樣。
但還惦記著前方的崇政殿,寧歡便也沒深想,歡快地朝前走去。
皇帝站在台階上,瞧著她一蹦一跳的活潑背影,面上含著溫柔而滿足的笑意。
她不知道也好,若是知道了還願不願意同他過這道門都是兩說。
他不由抬頭望了望頭上的天,在這大清龍興肇始之地,他執著她的手過大清門,便是敬告天地祖宗她的身份,天地祖宗必然能看見這一幕,只望天地恩澤,祖宗有靈,庇佑她,也庇佑他們。
寧歡見身後久久沒有動靜,便回眸看。
看著他還站在後面仰頭看著天空,她不由也跟著望天。
她揚起盈盈的笑意:「看什麼呢?」
皇帝回過神來,快步追上她握住她的手,他輕笑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寧歡一愣,她又哼笑道:「學人家說話。」
「唔。」,皇帝沉吟片刻,又看著她溫柔地低笑:「那,我鍾愛寶兒。」
寧歡啞然地看著他,明明夜風拂過時帶來的涼意甚至有些冰冷,她卻覺著雙頰和耳尖在發熱,一顆心也又軟又甜。
她嗔笑道:「花言巧語。」,話雖如此,臉頰卻誠實地暈染開緋色雲霞,唇角也不自覺高高翹起。
皇帝凝望著她,他聲音低柔:「肺腑之言。」
年輕的帝王長身玉立地站在夜幕下,背後是燈火輝煌星光燦爛,溫柔的月色也格外偏愛他,為他灑下一層泠泠清冷的光輝,襯得他愈發矜雅高華,清貴不可仰視,但這般清冷淡漠的他此刻正面色柔和地看著她,深邃清幽的眸中蘊著萬般的愛意與溫柔。
寧歡只覺自己快沉溺在他這般的反差與溫柔中,她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什麼也想不了。
直到聽見他低笑著將自己抱入懷中才回過神來。
她又被他誘惑了,寧歡耳尖紅得滴血地想著。
「討厭。」,她不由錘他,聲音卻嬌軟得毫無半分攻擊性,與撒嬌差不了幾分。
「這幅皮囊還能吸引寶兒幾分,是我的榮幸。」,他低聲笑道。
寧歡忍不住嗔笑道:「我若促狹必定也是和你學的。」
皇帝好笑又縱容地看著她。
寧歡微微偏頭看著他,眸光一轉。
她環著他的脖子,眨眨眼:「我走累了。」
皇帝聽懂了她的暗示,無奈地搖搖頭,到底縱容的半屈下身體:「上來罷。」
寧歡笑彎了眉眼,從善如流地伏在他寬闊而富有力量的脊背上。
她湊到他的耳畔輕笑:「哥哥真好。」
皇帝腳步一頓,偏頭看她,長眸微眯:「故意的?」
寧歡伏在他的背上笑:「還夸不得了?那我日後不這樣喚你了。」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