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道:「我想著這都是李玉挑來的人,便也沒太上心。之前我也敲打過他們,沒想到還是沒起到效果。」
太后冷哼一聲,道:「所以李玉被打板子了,若非他的確是個忠心的,早就被打發到皇陵去了。」
寧歡又坐起身,驚訝道:「李玉被打板子了?」
太后輕哼道:「他辦事不利害了你,依著規矩,賜死他都無人敢說什麼,也就是顧及你,皇帝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便小懲大誡打了他一頓板子。」
聞言,寧歡也鬆了口氣:「我肯定不會同意啊。」
有過則罰,但若是因此奪了李玉的性命,她才不會心安。
無論在宮裡浸染了多久,她內里始終是個兩百年後的靈魂,做不出隨意剝奪人性命的事。
太后又接著道:「還有這用人之道,豈是敲打一次就能一勞永逸的?你日後要學的還多著呢。」
寧歡深以為然,聽話地點頭。
太后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經此一事,你也得長長記性,雖然我和皇帝會護著你,但百密一疏,你也得學會自保才是。」
寧歡回握住太后的手:「您說得是,我知道的。」
太后點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道:「還好皇帝也沒讓咱們失望,直接將他他拉氏貶到冷宮去了,以前總覺得他行事溫和總會留些餘地,但如今這麼一瞧,他倒真是個合格的帝王,分辨得清孰輕孰重,該冷酷的時候可是一點不差。」
她對於皇帝這次的態度很是滿意。
男人嘛,尤其他還是個皇帝,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甚至在她受到傷害後也不能為她出氣,那可真是太窩囊了,還當什麼皇帝。
聞言,寧歡也不禁彎唇笑起來,心中又甜又軟:「他當然知道。」
太后看著她這般模樣,又好笑又好氣:「瞧你那點兒出息。」
寧歡偏了偏頭,面上滿是得意和甜蜜的笑意。
但在太后臊她之前,寧歡先開口轉移話題道:「不過他可真能耐,為了毫無疑義地廢掉吉勒塔琿,我得個風寒竟然被誇大成命垂一線。」寧歡真是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嘴上說著抱怨的話,眉眼間卻滿是帶著笑意的嗔怪,又嬌又喜,太后真是沒眼看。
她嫌棄道:「是是是,他最疼你了。」
寧歡撲哧笑了,又搖著太后的手道:「我的額娘也一樣疼我。」
自從叫過太后額娘後,她便時常簡姨、額娘地混這叫。太后自然全憑她開心,她樂意怎麼叫都好。
太后好笑地睨了她一眼。
她不再同寧歡插科打諢,又說起正事:「這樣也好,這次也算殺雞儆猴,有他他拉氏的先例在,日後其他人想對你出手都得好生掂量掂量。」
希望皇帝的雷霆手段能讓後宮眾人記住,對令嬪出手將是怎樣慘烈的下場。莫說普通的宮女,便是嬪妃也不會被饒過,甚至還要牽連自家的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