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思一直放在寧歡身上,見她打量便也跟著望去,那方向似乎是方才回話的那個琴伎。
皇帝啞然失笑,但收回視線看到寧歡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後,他還是覺得後背一涼,不禁正襟危坐了幾分。
他試探地握住寧歡的手。
手上傳來的溫暖讓寧歡回過神來,她笑睨了皇帝一眼,也沒收回手。
皇帝溫和笑著,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
樂伎們都察覺到寧歡的目光,心中雖有些緊張,卻依然維持著含笑儀態,不敢在皇上和娘娘面前失儀。
那名琴伎亦是垂眸認真彈琴,偶爾跟著抬頭露出的笑意愈顯面容嬌美。
寧歡看了一會兒便興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宮裡喜歡做夢的人太多了,但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大概都不會有能幻夢成真的人,她微微一笑。
比起曲樂,寧歡還是更愛看舞伎跳舞,聽了一會兒她便略顯無趣的將下頜靠在皇帝肩頭,還閒不住地拉了皇帝的手來玩。
皇帝的手也生得很漂亮,骨節分明,白皙修長,但半分不顯瘦弱,同樣有力得很。
對於最後一點,寧歡更是深有體會。
腦中的思緒不覺歪了一瞬,寧歡意識到自己竟想了什麼,不禁有幾分羞惱,她倒打一耙地捏了皇帝的手一把。
皇帝下意識看她一眼,一時間雖不知她是怎麼了,但還是好脾氣地笑笑,臉上的笑意溫柔縱容得很。
正在彈奏的樂聲交疊了一瞬,有些雜亂,這次不止是皇帝,連寧歡都聽出來了。
寧歡倚在皇帝肩頭,順著望去。
皇帝聲音冷淡:「怎麼回事?」
這次,先前便彈錯一次的琴伎和她身後的一個琵琶伎齊齊跪地,一個懊惱一個膽怯地請罪:「奴婢技藝不精,皇上、令妃娘娘恕罪。」
皇帝的眸光冷了片刻,但他還是緩下神色看向寧歡,先詢問她的意思。
寧歡倚在皇帝肩頭,聲音慵懶,還是問:「還剩多少?」
領頭的樂伎蹲禮回答:「回令妃娘娘話,還剩半個曲段和兩首曲子。」
寧歡淡淡地嗯了一聲,閒散道:「接著彈吧。」
她倒是要看看這批樂伎能不慎彈錯多少次。
這次,領頭的樂伎先悄然覷了一眼皇上,見他還是沒什麼反應,便學聰明了些,直接起身坐回去帶著樂伎們接著彈奏。
皇上果真沒出言打斷,顯然是默許了。
領頭的樂伎心中鬆了一口氣,只咬牙盼這幫小樂伎別再鬧什麼么蛾子了。
皇上和令妃娘娘是什麼人,豈會看不出這樣拙劣的手段。若是只皇上一人在也就罷了,可現在令妃娘娘在皇上身邊,能有她們什麼事,樂伎惱恨這幫年輕樂伎蠢笨又自負,看不清形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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