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連連應了,端著漆盤再度回到內間。
寧歡將皇帝扶起來,道:「先喝藥,太醫說你喝藥退熱了便好。」
皇帝輕聲道:「好。」
但是看著寧歡微紅的眼眶,他柔聲問道:「怎麼哭了?」
寧歡抿了抿唇,眼中差點又含了淚:「還不是你,讓我擔心。」
皇帝一顆心又酸又軟,心疼不已,他忙抬手去摸她的臉:「是我不好。」
看著他這般難受卻還要先哄著自己的樣子,寧歡心裡才是難受。
她將眼淚憋回去,放柔了聲音:「我沒事,你先喝藥。」
皇帝輕輕碰了碰她的眼角,柔聲哄道:「不哭。」
寧歡努力笑了笑:「嗯。」
她轉頭接過藥碗,心思換了一個地方倒也平復了些。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寧歡遲疑了一下:「你是要我餵還是……」
她自己更喜歡一口喝完,不受罪。
話還沒說完,便見皇帝微微彎唇:「那就勞煩寶兒了。」
寧歡霎時嗔了他一眼:「也不怕一口一口喝苦著自個兒。」
話雖嗔怪,但寧歡還是舀起一勺藥湯遠遠地吹了吹。
皇帝柔聲道:「只要是寶兒給的,必然都是甜的。」
寧歡微微翹起唇角,嘴上卻嗔道:「甜?你自個兒嘗嘗甜不甜。」她將一勺湯藥送至他的唇邊。
皇帝面不改色地咽下去,唇畔依然噙著淺笑:「甜的。」
寧歡好氣又好笑,儘量快速地餵完了藥。
沒辦法,某人難得撒嬌,就是她也抵不住啊。
寧歡又照舊往皇帝嘴裡塞了一顆蜜餞。
平日的他威嚴疏冷,俊美矜貴得很,此刻病弱,非但沒有削弱他的容色,那蒼白的面色反而將他稱得愈發惹人心疼,何況他還在和自己撒嬌呢,她實在是抵不住這波美□□惑,寧歡暗暗咂舌。
但他還病著呢,寧歡心中罵自己禽獸。
皇帝對她直白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若是平日他動動腦子也就猜到了,但此刻他的頭實在疼,便乾脆笑了笑直接問道:「這般看著我作甚?」
寧歡回過神來,遮掩般地彎唇笑起來:「沒事。」
她輕輕摸了摸皇帝的額頭:「還是燙。」寧歡微微蹙眉。
不過沒有方才那般燙了。
皇帝寬慰她:「沒事的,睡一覺便好了。」
看著她簡單挽就,只象徵性簪了兩朵絨花的旗頭,皇帝的神色愈發柔軟:「今夜真是辛苦我的寶兒了。」
大半夜的被折騰起來,挽了旗頭換衣裳,簪這兩朵絨花定也是為了在太醫面前看著得體些,不顯失儀。否則按他家姑娘的性子,定然更願意披散著頭髮。她定也勞心勞力地照顧了自己許久,皇帝的目光愈發心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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