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不知道尹繼善送來的人里有沒有瘦馬,但他半分不感興趣,此刻甚至覺得罵尹繼善幾句還有些輕了,平白污了姑娘的眼,真是該死。
寧歡好氣又好笑地嗔了他一眼:「你真能耐。」
皇帝卻很是自得,笑了笑他又抱著寧歡柔聲道:「日後少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得污了你的眼。會琴棋書畫的人多了,回頭召沿途官員家的閨秀來給你見見便是,何必要去瞧那些……」他沒有直白地表現出自己的不喜,在寧歡面前他到底收斂了些。
寧歡氣哼哼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她心中並不覺得有什麼,但這位皇上覺得有什麼她也拗不過他。
但聽著皇帝的話,她還是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人家都是大家閨秀,傳來為我彈琴作畫的沒的辱沒了人家。」
皇帝不以為意:「你是朕的愛妻,是君,她們是臣,這是她們的榮幸,何談辱沒。」
天下之母想看幾個閨秀展示一番才藝算什麼事,本就是理所應當,皇帝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
又來了,寧歡無奈又好笑地搖頭。
寧歡沒和他計較,皇帝反而兀自思索著:「尹繼善家好像有幾個女兒,也不知……」
寧歡霎時睨了他一眼:「越說越來勁了。」
皇帝失笑,但也不會提醒她到底是誰先起的話頭,他可不想晚上獨自一人睡龍舟。
他沒再說話,只是溫柔地輕撫寧歡的烏黑秀美的長髮。
等她什麼時候有了興致再召見吧。
寧歡閒逸地倚在皇帝懷中,隨意瞥了一眼窗外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咱們要去江寧府,聽說秦淮兩岸極其繁華熱鬧……」她暗示地看著皇帝。
皇帝會意,但他還是忍住笑意一本正經道:「金陵自古都是富庶之地,自然熱鬧。」
寧歡霎時嗔道:「你討厭,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皇帝作恍然大悟狀:「寶兒是想去街上逛逛?」
寧歡嬌嬌地輕哼一聲,還是道:「是啊。」她隨手將滑落的青絲拂到身後去。
姑娘烏黑如瀑的一頭青絲披散而下,襯得她雪膚花貌,艷色生生的。
皇帝似是輕笑一聲,輕撫她的發,他氣定神閒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這個勞心勞力陪伴寶兒去玩兒的人是不是該得些賞賜?」
寧歡霎時明悟他的意思,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煙雨濛濛的天,她嗔惱道:「大白日的!」
皇帝不再和她多說,直接抱著寧歡順勢倒在榻上:「又不是沒有過。」他輕輕吻了吻寧歡的耳尖,低笑道。
寧歡聽得羞惱,還沒來得及反應,唇齒間便盈滿他清冽的氣息。明明是微涼料峭的春日,寧歡卻覺得他的吻熾熱而明烈,被他纏得渾身無力。
她試圖抵抗,嬌嬌地同他撒嬌:「我困了嘛。」
「乖,我這不是謹遵娘娘懿旨勤加伺候娘娘麼。」皇帝低笑,而後將她往身上一抱。
聞言,寧歡正想嗔惱兩句,下一瞬卻下意識咬住唇,止住差點呼出的嬌哼。
她哼唧著一口咬在皇帝肩頭,又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