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忍俊不禁,到底彎起唇角。
「不過她也沒說錯,我素來善妒,這不是後宮人盡皆知的事兒麼。」寧歡幽幽地看了皇帝一眼。
「胡言亂語,後宮風氣不正。」皇帝眉眼一肅,不悅道。
私下他和自家姑娘怎麼說都無妨,可若真讓寧歡傳出這樣的名聲,皇帝不願更不悅。
寧歡掩唇輕笑,反而不以為意:「傳就傳吧,本來也算事實。不過都知道了還敢在我面前勾搭我的夫君啊,我當然不會輕輕放下。」
「夫君,你說是嗎?」她勾住皇帝的下頜,嫣然笑起來。
看著懷中姑娘笑靨如花的嬌媚模樣,皇帝一時啞然。
他緊緊箍著寧歡纖軟的腰肢,柔聲道:「自然,誰惹了寶兒不高興都該死。」
在寧歡嗔他之前,他又定定地看著寧歡:「不過寶兒,那你現在是在勾引夫君嗎?」他的聲音微啞,眸中的墨色也愈發濃郁。
寧歡本也是一時興起才來了這麼個動作,如今瞧著他這般危險的模樣,霎時便想跑。
皇帝早有所料,牢牢擒住她的腰肢,他輕笑:「撩撥完了就想跑?哪兒有這樣好的事兒。」
寧歡嗔惱:「我沒有,是你自己……唔……」
話還未說完,她已被他錮在懷中以吻封緘。
皇帝換了個姿勢抱她,讓她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腿上。
這個姿勢太危險,寧歡下意識便想掙扎:「大白日的,你不用處理朝政麼?」
皇帝牢牢握住她的纖腰讓她逃脫不得,他輕輕咬了咬寧歡的耳尖:「今日還算空閒,倒不如陪寶兒鍛鍊一番。」
寧歡臉上的緋意愈發濃了,也不知是被他親的還是羞的。
還未來得及和他掰扯,寧歡驀地嬌哼一聲,她羞惱地一口咬在皇帝的肩頭。
殿外烈日炎炎,殿內放著冰鑒本是涼爽至極的,殿內殿外應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可是寧歡卻只覺此刻仍是冰火兩重天。
偏殿實在太過空曠,殿外也沒有惱人的蟬鳴作響,此刻殿內便顯得安靜極了,是以隱隱能聽到些黏膩的水聲和其他更明顯的聲音,寧歡羞憤不已,而後死死咬著唇,生怕再發出什麼聲音引來外頭的宮人們注意。
皇帝似是低笑一聲,他再度低頭吻住她,吞下她嬌氣嗚咽的聲音。
寧歡牢牢抱住皇帝,被迫陪著他青天白日的一起鍛鍊。
*
石橋上,嫻貴妃心情舒暢地賞景歸來,忽的看到不遠處的小太監們帶著一隊淚流滿面的女子走過。
瞧那打扮應當是南府的伎人,伎人們哭得妝都花了,瞧著也是灰頭土臉可憐巴巴的,每個人還都被堵住了嘴,連哭聲都發不出來,只能默默流淚。
「那方向似乎是從澹泊敬誠殿出來的?」嫻貴妃眼眸微眯:「去查查發生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