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卻不以為恥,只道:「她們還沒這個資格。」他聲音中的情緒實在漠然得很。
「不過,她這話也算說對了一半。」皇帝話音一轉,又低笑道:「寶兒不用主動勾引,只用站在那兒便已能牢牢吸引住我了。」
寧歡嗔道:「花言巧語。」但她的唇角還是難以抑制地上揚。
皇帝含笑看著她,篤定道:「是與不是,寶兒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寧歡嗔了他一眼,卻到底高高地翹起唇角。
怎麼不是啊,他的眼裡心裡何時還有過旁人。
皇帝抱著她,柔聲道:「若是不喜歡,日後也不必給皇貴妃面子,你是貴妃,她不敢拿你怎麼樣。」
寧歡睨他一眼,不忿道:「我有這麼囂張嗎?」
皇帝一臉縱容:「你可以這麼囂張,這是我給你的底氣。」
「才不要,我明明是這樣和善的一個人,那貴人就常說我性子好呢。」寧歡沒羞沒臊道。
皇帝看著她這般驕矜可愛的模樣,也不禁失笑。
但他也認同的頷首:「寶兒的性子的確很好。」
在皇帝看來,她對外人的確是一幅好性子,身為寵妃,卻從來不會表現出她本該有的傲氣和驕縱,就算被不長眼的人冒犯了,也狠不下心來,她一向都很心軟。
她唯一驕縱的時候都是在他面前,但在皇帝看來,他的寶貝嬌氣一些不是應該的麼,這是她信任他,在和他撒嬌呢,皇帝愛憐都愛憐不過來,又怎會覺得她性子嬌橫。
總之,他家姑娘實在是哪兒哪兒都好,皇帝在心中再度肯定自己的想法。
寧歡對自己還算了解,可沒有皇帝這般厚的濾鏡,聽見皇帝這般認真說自己性子好的話,她自己反倒有幾分羞意。
她伏在皇帝懷中,又羞又愉悅地彎起唇角。
皇帝又道:「不過,那貴人?你倒很是喜歡她。」
先前好像還誇過這個那貴人的名字很好聽,如今看來她和那貴人倒是走得愈發近了。
寧歡道:「是個聰明可愛的姑娘,說起話來也還算投緣。」
皇帝卻微微凝眉:「她和那個伊答應不是走得很近嗎?」
能和伊答應玩在一塊兒的人能有多好。
寧歡睨他一眼:「你怎麼知道的?」
皇帝言簡意賅:「上次射箭。」
寧歡不禁失笑:「那次她倆就是碰巧一起去跑馬罷了,她們的關係也沒這麼好,那貴人還是更喜歡我一些。」寧歡驕矜道。
「我的寶兒這樣好,有誰會不喜歡,不過,還是我最喜歡寶兒。」皇帝輕笑。
寧歡嗔了他一眼,唇角卻止不住地揚起。
皇帝抱著她,溫和而縱容道:「總歸日後只要你高興便好,不想搭理皇貴妃不搭理便是,我替你撐腰。」
寧歡忍不住笑起來:「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