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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歡閒散地倚在西暖閣的榻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品嘗著奶茶。
沒多久便看著皇帝從外面走進來。
皇帝沒立刻去到寧歡身邊,先在熏籠邊將身上的寒氣驅散。
他的神色早已溫和下來:「帳冊看完了?」
寧歡一頓,又理直氣壯道:「沒看完就不能來養心殿了?」
皇帝失笑:「能,當然能,求之不得。」
一個詞比一個詞更濃烈,寧歡這才滿意地翹起唇角。
皇帝驅散了身上的寒意,走到寧歡身邊坐下,他先摸了摸寧歡的手,確定不冰涼才放下心來。
寧歡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今日怎麼跑三希堂去了?」
雖然三希堂原本就是皇帝的書房,但自從寧歡入宮後,皇帝一向陪著寧歡在西暖閣最大的這間屋子批閱奏摺看書習字。
皇帝溫聲道:「三希堂有許多西暖閣沒有的藏書,我去翻看兩眼入迷了便乾脆待在那兒讀書了。」
寧歡點點頭。
看著皇帝,她忽而想到什麼,朝著李玉揮了揮手。
李玉會意地帶著殿內的宮人們退下了。
皇帝將她抱入懷中,輕笑道:「怎麼了,這麼神秘?」
寧歡道:「今日容貴人又來給我請安了。」
皇帝先是點頭表示知道,而後又問道:「你不喜歡?」
寧歡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她道:「沒有,只是她今日和我說了許多話。」
「哦?她說了什麼?我能知道嗎?」皇帝笑道。
「她說她不想侍寢,她嫌棄你呢。」寧歡更是毫不客氣地再度笑出聲來。
一面想著容貴人的話,一面看著此刻的正主,寧歡實在是忍俊不禁。
皇帝卻是面色不改,本也是早有所料的事,沒想到和卓氏倒是識趣,知道要和寧歡坦言。
但看著懷中笑得花枝亂顫的姑娘,皇帝卻沒放過她,他輕輕在寧歡的耳尖咬了一口:「她如何與我何干,我只在意我的寶兒,難道寶兒也嫌棄我嗎?」
聽著他隱含威脅的低笑,寧歡霎時嗔了他一眼:「沒臉沒皮。」
皇帝不以為恥,還在寧歡臉側偷了一口香:「嗯。」他還含糊應了這個罪名。
「那寶兒嫌棄我嗎?」皇帝又意味不明地看著寧歡笑問。
看著他這般厚臉皮又不依不饒的模樣,寧歡好氣又好笑:「我若是嫌棄現在還願意讓你抱?滿意了嗎?」
「滿意。」皇帝又在她的臉側偷了一個香,愉悅地彎起唇角。
果然還是他的姑娘好,有她在身邊,什麼煩惱都要少一半兒。
寧歡睨他一眼,又問道:「所以你當初就是知道容貴人不會願意侍寢,才讓她入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