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一會兒從玉盤山走。」
馬車內忽然傳來皇帝的聲音,李玉精神一振,下意識應了:「奴才遵旨。」
但應聲後,李玉卻有些疑惑,若是從玉盤山往湯泉行宮,難免還要多走些時候,況且玉盤山的山路也比不上官道平坦,皇上何以會有這樣的意思。
但估摸著是貴妃主子想多看看沿途的風景吧,李玉也沒多想,笑呵呵地上前吩咐去了。
咦,不過皇上的聲音似乎有些啞?
「為何……為何要從玉盤山走?」馬車內,寧歡也咬著唇斷斷續續地提出這個疑問。
皇帝緊緊地抱著她,聲音低啞地笑:「一會兒寶兒就知道了。」
很快便走上玉盤山的山道,感受到那比官道更顛簸的山路,寧歡更是不禁咬著皇帝的肩頭,止不住地嗚咽低泣起來:「你……你混蛋!」
這種事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皇帝也有些受不住,但他輕撫著寧歡光潔滑膩的脊背,啞聲笑道:「這不是話本兒上寫的嗎,寶兒想感受,我自然要原原本本地讓寶兒體驗一番。」
寧歡被馬車顛得說不出話來,又怕被隨行的宮人聽見,便只能死死咬唇。
皇帝又暢快又心疼,怕她將唇瓣咬破,便低首吻住她嬌艷的唇,將她的聲音盡數吞下。
馬車走在山道上,速度不疾不徐,但山路崎嶇難掩顛簸,偶爾遇到幾個石塊或是高低不平的窪地土坡,便會引來一陣劇烈的顛簸,更是要命。
寧歡緊緊地摟住皇帝的脖子,不用他如何,僅憑馬車的顛簸前行便已經讓她承受不住,她完全無法預料下一次的劇烈會何時到來,這樣的體驗實在是新奇又刺激,兩人也著實是盡了興。
皇帝一路都順著馬車的節奏掌控著她,直到快到行宮時才發了狠。寧歡嗚咽著死死地咬住他的肩頭,不知又過了多久,她才感覺到小腹上一陣微熱。寧歡有一瞬的失神,但下一瞬被皇帝緊緊地抱著,寧歡也脫了力般伏在他的懷中。
馬車從下午一直走到傍晚時分,寧歡只覺整個人里里外外都要散架了,此刻腦子一片空白,也沒什麼心思再深想什麼。
但是看著身上的凌亂,寧歡不禁用盡全身的力氣錘了他一下:「你看你!我怎麼見人啊……」她的聲音還帶著些哭腔。
皇帝愛憐地在她臉側落下一吻,聲音也還有些低啞,他柔聲哄道:「乖,行宮裡也不用見誰。」
一面說,他一面扯過榻上寬大厚實的雪白狐裘將寧歡從頭到腳裹住,還給她帶上了兜帽。自己也整理了一番。
馬車果然很快就停下,外面傳來李玉通稟到達湯泉行宮的聲音。
寧歡裝死般埋入皇帝懷中,緊緊地閉著眼。
皇帝似是低笑一聲,將她抱下馬車。
看著寧歡被皇帝裹得嚴嚴實實地抱在懷中,李玉等人也見怪不怪,並不意外。
路途遙遠,貴妃主子睡著了實屬正常。皇上當然捨不得將貴妃主子叫醒,抱著貴妃主子下來實在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但唯有寧歡才知道,這遙遠的路途她到底睡沒睡著。
她羞惱地深深埋入皇帝的懷中。
皇帝唇角噙著笑意,神色溫和縱容地抱著她走進湯泉行宮的帝寢。
直到將寧歡放在床榻上,她都還在裝睡。
等皇帝吩咐宮人們退下後,寧歡才終於從狐裘中露出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