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的目光落在「寤寐思服」四個字上,一時竟也是久久無言。
他想她,她又何嘗不想呢。
自她晉封以來,或者說自她入宮後,何時與他分別過這麼久的時日,這一晃一個月都快過去了。
有時候夜裡下意識往一旁靠去,卻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溫暖寬厚的懷抱,驚醒過後她竟也是有幾分悵然失落之感。
想到這兒,寧歡也不禁嬌嬌地嗔笑道:「真是好算計。」
難怪要將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就是算準了她習慣在他身邊後,也再離不開他。
但若是要寧歡立刻便回紫禁城,寧歡卻也不願。
自己就這麼回去了,聽著多丟人吶。走的時候有多瀟灑,這麼默默回去的時候就有多灰溜溜。雖然知道紫禁城沒人敢笑她,但令貴妃娘娘自己卻在意這點兒面子。
寧歡想了想,縱使思念皇帝,她暫且也不想回去。
再者,圓明園多清淨安逸,除了少了個男人在身邊,其他哪裡不比紫禁城好。回了紫禁城,她還得勞心勞力地打理宮務……
想到打理宮務,寧歡也不由有些煩惱。
從前三個人一同打理宮務,寧歡還算清閒,但如今回去又少了一個人協理。純貴妃雖比她年歲大,也比她在宮裡待的時間長,但自純貴妃起復後,一向以她為尊。尤其在宮務上,純貴妃對她更是十分恭謹謙順。寧歡能猜到,若是她回宮了,嘉妃那部分宮務大半都要由她接手。
想到這兒,寧歡更是不由頭疼。
如果可以,她也想學嘉妃那般找個由頭撂挑子不干,多清閒啊。但是皇帝和太后都不會允許,她自己……也的確有自己的私心,這個挑子無論如何都撂不下去。
這麼一想,對皇帝的那點兒思念之情也煙消雲散了,寧歡覺著為了這難得清閒又清淨的好日子,自己暫且還能再忍耐一段時間暫不回宮。
寧歡有些煩惱地抽出一張灑金箋,準備「例行公事」地給皇帝回信。
但是看到書案上的一個匣子,寧歡卻忽然想到什麼。
她連忙打開漆雕木匣,隨手翻了翻裡面的信件。
這都是柔惠她們從紫禁城給她送來的信。除了表達關切之外,柔惠在信中也寫明了紫禁城的一切動向。
寧歡摩挲著手中的信箋,忽然笑起來。
她的柔惠姐姐一向聰慧,想來協理宮務也不在話下。況且柔惠的人品她再清楚不過,由柔惠協理宮務,後宮風氣必定也是清正的。柔惠正好還住在翊坤宮那樣兒的地界……
想到這兒,寧歡臉上的笑意更是大了些,乾脆提前預支了自己的權力,決定讓柔惠將「翊坤」二字貫徹到底。
寧歡越想眼中的光就越亮,她提筆便在灑金箋上洋洋灑灑地寫起來。
還有婉嬪,婉嬪亦是聰慧通透,若是要打理宮務,想來她也是有這個能力的。不過這也是她單方面的想法,還得看看皇帝的意思。到底是讓柔惠還是婉嬪協理六宮,就讓皇帝來抉擇吧,在知人善任方面,寧歡相信誰也比不過皇帝的敏銳透徹,她只負責提個建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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