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欣喜之餘竟是有些詫異,小姑娘這次竟然這麼快就收心了。
看到皇帝臉上明顯的訝異之色,寧歡便睨了他一眼:「你今日來這麼一出,還有誰敢再不長眼地撞上來?」
這樣嚴厲的重罰,可是上至嬪妃下至宮人,沒有一個能逃過。如此慘烈的前車之鑑擺在眼前,再敢來冒犯她的人,不是蠢到家就是真的一心求死了。
皇帝有些遲疑道:「我是不是壞了寶兒的大計?」
還大計呢,這算什麼大計。
寧歡沒忍住笑起來,她又道:「也不算,今日雖然是在計劃之內,但其實我發現我也沒這麼高興。」
皇帝神色一正,聽她繼續說。
寧歡輕哼一聲:「敢張狂到我面前來的人,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的話實在不中聽。你瞧瞧那個夏答應和汪答應,一個個仗著年輕便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一個故作漫不經心想故意氣我,一個呢,更是明目張胆地張狂炫耀,什麼東西。」
聽到寧歡的話,皇帝眉眼間也划過一絲冷色,但他連忙抱著寧歡哄道:「寶兒彆氣,不過是兩個不知所謂的混帳罷了,什麼耀武揚威,她們在寶兒面前哪裡有什麼可炫耀的,既無權勢,也無榮寵,容姿更是遠不及我的寶兒,如此,還膽敢在寶兒面前張狂,實在是愚蠢至極放肆至極。」
寧歡到底沒忍住笑起來,她又見皇帝神色認真地道:「再者,任她們再年輕又如何,她們不僅不及寶兒容姿的一星半點兒,更是方方面面都比不過我的寶兒,寶兒只要知道我一直最愛寶兒,也只愛寶兒便好。」
聽到皇帝柔聲輕哄的話,寧歡臉上的笑意也越發柔軟:「我當然知道。」
她又歪在皇帝懷中,道:「我也不算是氣,畢竟罰也罰了,打也打了,我就算有什麼氣也當場便出了。我只是覺得,這釣魚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算能釣到一兩條,但當面聽著這些不中聽的話我也不舒服,正好經過今日之事,約莫也沒人敢撞上來了,結束便結束罷。」
皇帝眸中划過一絲漠然的殺意,但他的聲音卻依然是溫柔的,他仍在哄著寧歡:「都是些無知可笑的蠢話罷了,寶兒不必放在心上。」
寧歡伏在皇帝懷中,並未看見皇帝臉上的殺意,她還笑道:「當然,我也沒任由她們自以為是地嘲諷啊。」
皇帝笑了笑,又道:「不想玩兒咱們便不玩兒了,正好搬回你最喜歡的天地一家春來。」
寧歡霎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抬眸嗔了皇帝一眼:「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騙我早點兒回去。」
皇帝也毫不心虛,還柔聲哄誘道:「寶兒就不想回來嗎?天地一家春這麼寬敞,還有你喜歡的小湖泊和溫泉池。」
寧歡的確很是心動,但是想了想,寧歡又驕矜地看著皇帝:「可是要哄心愛的貴妃回宮,皇上是不是得拿出點兒誠意來呢。」